不多時,十幾條人影縱高躍低的快速而來。
凌梓瞳一看身法便知是她華山派的路數。再定睛一看為首的果然是費徵。
她剛要站起來,歸雲鶴卻一把拽住。
歸雲鶴小聲說道:“咱們去韃子行營看看。”
說來也是白不易命大,陰錯陽差的避開兩面來人。
剛剛看到韃子行營的燈火,歸雲鶴一等便停下來。
極遠,一個黑影極快的飛掠縱躍。
凌梓瞳脫口而出:“洪飛鴻!”
本來,他們此行是因為本教弟兄接連不斷身死,以為是李榮終於下手,要去找李榮當面質問。
到了中原才發現李榮也在暗查此事,頓時消除了誤會。又得到確切訊息,餘秋雨潛出玉門關。
一想此事必然與她脫不開干係,這才趕到關在。他們一合計,既然來了,索性幫一幫李榮,除掉餘秋雨。
歸雲鶴本意是要看看餘秋雨在不在韃子行營,一見洪飛鴻馬上就斷定,餘秋雨一定就在行營之內。
洪飛鴻武功蓋世,為人卻呆直的緊。歸雲鶴著實為他捏一把汗。
為不露行跡,歸雲鶴臨時改變主意,繞開韃子行營直奔草原深處而去。
他要讓脫脫木耳的老家亂起來。能多亂就多亂,比如把脫脫木耳的妃子塞入老公公的被窩。讓他的幾十個小崽子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戈壁荒原。反正諸如此類的鬧劇每天都在上演,層出不窮。
當然,這麼多的搞事,都是凌梓瞳與鬼手阿奇一手操辦。
歸雲鶴反倒清閒的整日與言東齋喝酒聊天。
歸宏略倒有些像歸雲鶴的脾性。整天除了練武還是練武,完全不管母親如何搞事。
這一天,凌梓瞳不知怎麼想的,居然把脫脫木耳的十幾個公主劫掠到他們棲身之地。
言東齋撲哧大笑起來:“你這是要給宏略選媳婦啊!”
一邊說一邊拍著大腿大笑起來。
凌梓瞳也笑起來,看著十幾個哭又不敢哭,渾身顫抖不停的妙齡少女。
說道:“都別怕,我不會為難你們。”
歸宏略滿臉通紅頭也不抬奔遠了。
歸雲鶴笑著說:“你說你,把一幫女孩子弄來,你自己看怎麼辦吧?”
凌梓瞳本來挺得意,忽又一想:是啊!晚上就是個問題,怎麼安排?
“阿奇,她們都交給你了,不能嚇,好生對待。”
她扭身就走,留下鬼手阿奇愣在當地。
鬼手阿奇不得不呼喊人手,臨時搭了一間簡易草棚。
一張大車店一般的通鋪,讓十幾個少女住。
這些養尊處優慣了的姑娘哪住過茅草屋,躺在草墊子上沒多久就有哭出聲的。
鬼手阿奇不得已呼喝了幾句,這才壓下去哭聲。
他心裡這個苦啊,若是讓胡萊這個醋葫蘆知道自己指不定會遭如何整治。又沒轍可想,她是門主。
幾天過後,凌梓瞳不得不一一將這些姑娘送了回去。
歸雲鶴只與言東齋旁邊看熱鬧,一句言不發。
駱駝也趕走了,牛羊也都弄沒影了,氈房不知拆了多少。等那些脫脫木耳的乖兒子衣衫襤褸的走回來,脫脫木耳仍然沒有撤兵。
她實在想不出來別的可搞,想要歸雲鶴言東齋出出主意,他們卻完全不理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