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微笑著:“這位想來是歸大俠的眷侶了,小女子這有禮了。”
說著盈盈一揖,禮數相當周到。
凌梓瞳馬上扶住,她有些為自己的無端吃醋感到不好意思。
村姑往屋外呼喚了一聲,進來個三十多歲中等身材微微有些胖的人。
“在下徐福,見過恩人。”
歸雲鶴托住徐福手肘不讓他跪下去。
只這麼一個照面,歸雲鶴看出徐福的手有些特別。
徐福微微一笑:“什麼都瞞不過歸大俠,在下五仙教濟生堂座下聽用。”
歸雲鶴:“果然,濟生堂到底多少人?怎麼那裡都能遇到!”
徐福尷尬說:“我品級低微,實在不知。濟生堂不在五堂之內,獨立行事,人不會太多。”
他頓了一下:“教主令我送信,他不日便到。”
凌梓瞳搶過話頭:“怎麼,老言要來!”
徐福又尷尬接話:“哎,要來。”
此時,村姑已經默默退出去了。酒桌上多出幾樣特色醬肉。
鬼手阿奇吃一口讚一聲根本停不下筷子。這是有凌梓瞳在場,不然他早下手了。
徐福繼續說:“教主與堂主一同前來。”
凌梓瞳哈哈站起來:“靳言這個悶葫蘆也來。”
歸雲鶴卻馬上想到事情沒這麼簡單,靳言早就退出五仙教隱退。
歸雲鶴沉思不語。
徐福一躬身,說道:“在下話已傳到,歸大俠若是沒甚吩咐,這便告辭。”
說著緩緩退出,走了。
凌梓瞳:“這個人太有禮數。”
鬼手阿奇:“是,有些過了。”
歸雲鶴也暗覺徐福說話時過於作做,有些故作鎮靜。此人言東齋不可能不瞭解底細,能讓他傳話必定極其信任。自己倒不好過於審視。
鬼手阿奇此時說道:“這個人,我打過他。”
凌梓瞳大吃一驚:“什麼?你!”
鬼手阿奇:“嗯,在揚州。”
當年,鬼手阿奇滿世界閒逛到揚州。喝過酒有些上頭,飄飄忽忽的走到河邊乘涼。一陣陣悽悽涼涼的女子哭聲吸引他的注意。
這個女子的丈夫做生意被人騙的傾家蕩產,一時想不開投河而亡。
鬼手阿奇只聽了霜婦的一面之詞,出手暴揍了騙人奸商一頓。他並不知商人往來大都是騙來騙去。
原來,寡婦的男人是保下了揚州附近的所有絲場,故意抬高價格,想要狠狠敲一下綢緞商。沒想到這些絲場先期已被徐福買下,這個商人買下時已出了高價。結果,當然是揚州所有的人都不進他的蠶絲,他被幾家錢莊擠兌,走投無路便跳了河。
鬼手阿奇哪知道這些,一頓毒打,差點沒把徐福打死。從此以後隱姓埋名,在京郊安身。
凌梓瞳哈哈大笑:“阿奇,你可真是。他按理這麼有錢,怎麼只開了這麼一家小店?”
鬼手阿奇:“我雖打了他,他也沒放過我。我的光頭便是拜他所賜。”
凌梓瞳笑的更加響亮。
“我說你的頭怎麼這般亮呢!”
原來,徐福暗用藥劑將鬼手阿奇的毛髮全都褪了。
鬼手阿奇苦笑:“我下手不輕,他下手也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