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如同喪家之犬一般指著火光處狂吠起來。
狄二三夫婦不自覺的站起身連連倒退。他們從沒見過白不易有此猙獰的一面。
埋伏在周圍的九大金剛相對一笑,他們經見過多少陣仗,心裡都明白白不易此刻面色可怖,實質上已經到了膽寒地步。
更遠,一塊大石後面,常氣仁嘿嘿嘿的冷笑數聲。
“哼,這點膽色,虧我自詡閱人無數,居然被他矇蔽的身敗名裂!”
他氣憤懊惱不已,連連扇了自己好幾個巴掌,渾忘了臉頰的傷,剛剛癒合的傷又緩緩流下血來。
常氣仁哎呦幾聲,捂著嘴又咒罵幾句,卻不敢大聲大動面頰。忍著疼又敷上一些金瘡藥。
他氣惱,白不易三個無奈,橫行霸道門門徒嬉笑吵鬧。
梅玉燕心裡苦悶,他們越高興自己心裡越是苦水橫流。終是沒忍住抽抽涕涕的小聲哭起來。
這時颶風刀妃胡萊正巧走過來,見梅玉燕微微顫抖已明緣由。
“姓梅的,我這有一瓶嘎嘣脆的斷腸毒藥可了結你目前之苦,你敢不敢喝?”
梅玉燕蹭的一下坐起,面頰猶帶眼淚,大聲說道:“有何不敢,正求來個痛快的!拿來便是。”
她伸出手。
颶風刀妃胡萊暗自好笑,也佩服梅玉燕臨死不懼:看來人在生無可戀之時真的不怕死!
她忍著笑,故作正色,甩手扔給梅玉燕一個灰色小瓶。
梅玉燕伸手接住牽動後背上的傷傳來一陣劇痛,她也毫不在意,反正一會便死了這點傷疼又算什麼。
她目光決絕,一仰脖子全數灌下了肚子。只覺舌底微有生津,心裡稍稍納悶:世上還有如此香甜的劇毒,也不知道是個啥毒藥!又一想:香也好臭也罷,反正一個死!
梅玉燕一心求死,氣夯夯的躺倒再也不看颶風刀妃胡萊一眼。
颶風刀妃胡萊咯咯咯笑道:“霍霍東西啊!這瓶奇香玉露膏配置起來極其麻煩被你這般一口喝了,哎哎,真是真是的。”
哈哈哈的大笑間她已到了鬼手阿奇身旁。
梅玉燕喝下此藥便有些狐疑,哪有毒藥這麼香甜的,此刻聽她這麼一說知道這是療傷丹藥。一心求死反被人愚弄,更是氣憤填胸,哇的大聲哭起來。
颶風刀妃胡萊手肘裝裝鬼手阿奇:“嘿,嗓門還挺大,她的傷無礙了。說不準她的內力還有大進!”
鬼手阿奇指點著她:“你啊,給人療傷還要招人罵!”
颶風刀妃胡萊並不生氣,反而意興大發的觀看梅玉燕:“你懂啥,我這是誠信讓她把體內鬱結之氣發洩出來。嘖嘖嘖,這嗓子洪亮!厲害厲害。給我來點酒喝。”
鬼手阿奇一下將酒囊藏到背後:“不行,你的身子你不知道嗎?你想讓我兒子現在就當個酒鬼不成!”
颶風刀妃胡萊撲哧一笑:“放屁!你你怎知道是個小子……”話到後來逐漸的聲音小了下來。
梅玉燕這時的哭聲反而更加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