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雲鶴豈能不知,軍中許可權不明的弊端。
他來到沈容的大賬,帶著兩壇酒坐到沈容對面。
他微笑著卻不說話。
沈容無奈的搖搖頭,他明白這是為何。
“大哥,軍權還是你妥帖,我領兵喜歡遊擊,大兵鋪開作戰非我強項。”
“哈,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平定叛亂之後,你便是當今皇帝了。咱們以後見面的機會便會少了!”
沈容不語,仰頭喝酒。突然,寂寞感襲便全身。
看來要當皇帝真的會孤獨。沈容又喝了一大口酒。
鬼手阿奇在大賬之外忐忑不安,來回踱步。
他有些擔心歸雲鶴,畢竟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懂。況且,還是來讓未來的皇帝交出兵權。
沈容比歸雲鶴想象的要大度,歸雲鶴沒料到事情這麼順利。
他笑呵呵的回到中軍。
言東齋卻不這麼看,沈容為何領兵分營下寨,在他看來可不是相互呼應這般簡單。
但,在此時他無法說出口,只能先打完仗再做徐圖。
陸陸續續,這幾日天下各個門派紛紛譴人來至大營。
皇帝的康復使天下歸心,皆都同心對敵。
歸雲鶴見這些人都是為國家社稷,為皇帝而來,他欣然在沈容大營旁邊修了一個營寨,讓江湖人士駐紮。
此消彼長,逐漸聲勢浩大起來。
大軍也比房輝孟廣亮的叛軍多出何止幾倍。
歸雲鶴決定攻城,他把三山五嶽全天下的江湖人士編在軍隊之中。
對孟廣亮的營寨猛衝猛突。幾個來回,孟廣亮便撤退了。
餘秋雨讓他撤退的,歸雲鶴的軍隊之中能打的武林人士太多,孟廣亮的軍隊無法抵敵。為了儲存實力,她只好退回信陽城內。
現在不是竊奪天下這麼一回事了,失敗就在眼前。
房輝見形勢急轉,他暗自思慮退路。或早或晚,這場仗必輸無疑。儘管幾仗下來,他把歸雲鶴打的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皇帝的康復對他們是個不小的打擊。
餘秋雨暗中聯絡方賀樓等人,見機退回雲南。那裡蠻荒,足可棲身。她也看出必敗無疑!
連日,歸雲鶴指揮官兵攻城。信陽雖城牆高且厚,適合防守。
但,歸雲鶴連日不歇的強攻,守城的叛軍早就疲憊不堪了。
這夜,房輝鬱悶填胸,坐在書房想心事。
月色朦朧,微風清徐。
一轉眼,也有一年有餘。家逢變故,父親慘死,自己又受了李繼錚蠱惑脅迫,莫名其妙的成了叛賊。
回頭無路,他有些萬念俱灰。
“房將軍可還記得我?”
一個人,高大略瘦,緩步走到房輝面前。
房輝猛的心膽俱裂。
“歸雲鶴!你是怎麼進來的?”
歸雲鶴哈哈大笑。
“看來,房將軍還沒忘了歸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