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的火映紅了天!”
老牧民捋捋沾在鬍子上的殘酒。
“軍隊,看不到盡頭的軍隊!趕往戈壁,那天晚上,所有的牧民,聚集來此,不敢靠近戈壁分毫!”
老牧民眼中充盈恐懼。
他的家人亦如。
“我們,所有人以為要打仗了,天朝的軍隊殺來了,我們將被屠戮。”
歸雲鶴:“老爹,我要問有沒人逃出來?”
“沒有,那一晚我伏在暗處,除了軍隊,沒見到另外的人!”
凌梓瞳皺眉:沒逃脫!
——
孟廣亮的行軍大帳就駐紮在草原邊上。
滿賬的珠光寶氣,耀眼生輝。
凌梓瞳手裡提溜李繼功,如同提線木偶。
歸雲鶴看得出這些財帛來自哪裡。
“孟帥知道我歸雲鶴的手段,你就別繞彎子。”
孟廣亮心中忐忑,李繼功在一個照面便被凌梓瞳生擒,這樣的功夫實在駭人。
他害怕了,招惹這兩位,是這一輩子做的最最愚蠢的事。皇帝把他架在炭火之上,掙不脫也逃不掉。
“這些財寶,你消受不起!”
歸雲鶴坐在孟廣亮的將軍椅上,悠然自得。
微笑,泰然自若。
凌梓瞳一根一根的掰斷李繼功的手指。
骨頭斷裂的聲響,響在孟廣亮的心頭。
如同錘擊。
“這事與我無關,沒皇上的旨意,打死我也不敢!”
歸雲鶴心裡暗暗灰心:果然又有皇帝的參與!
事情瞭解的越多便會越糾結。
多少次,皇帝的幾個造反的親族,他一直不逮不殺。
就這麼任由他們禍亂,絕不會是仁義二字驅使。
皇帝究竟要幹什麼?
“把他放了!”
歸雲鶴扭了扭頭。
“不放!”
凌梓瞳回手扯扯馬屁股上的繩子。
拖拉在後的李繼功一陣趔趄,差點摔倒。
“放了吧!凌兒,你聽我的!”
歸雲鶴眼睛從路邊一個不起眼的標記掃過。
凌梓瞳狠狠抽了幾下馬屁股,這匹軍馬飛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