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璧壞壞的笑,看的凌梓瞳渾身都不自在。
“你歡喜歸雲鶴?”
凌梓瞳:“這很稀奇?他是我男人呀。”
連城璧:“這世上沒有任何感情的兩夫妻太多了!像你這麼心心念唸的還不多見!”
凌梓瞳:“嘿,你這個好爺爺,說話這麼奇怪!”
連城璧:“裝,還裝,你整整一天嘴裡不知唸叨多少次老先生!害我老人家簡直要暴跳如雷!”
凌梓瞳突然覺得臉上火熱,伸手捂臉時方才發現,臉上裹了厚厚的紗布。也在這時臉上傳來陣陣疼痛。
“疼了吧,把那個敷上。臉馬上就紅了,證明恢復的不錯!嘿嘿!”
凌梓瞳:“臉紅,好爺爺,你說啥呀!”
連城璧:“呵,你個小女娃娃。快敷上。”
涼,如冰一般沁心的涼。凌梓瞳臉上火燒火燎的疼痛感頓時削減不少。
她跳到地上四下觀看大廳裡的擺設。這裡是她朝思暮想無時無刻不想挑了的華山派餘經風老巢。
“也沒什麼特別!”她自言自語。
“是,沒啥特別。餘經風這小子非得整出些不同出來,結果整大發了!”
凌梓瞳:“您認識他?”
“廢話,我在這山上住,怎麼不認識。他是我徒……我算算啊!哎呀,反正是比我徒孫兒還要小一兩輩兒的!”
“啊!你也是華山派的!”
“對呀,不然我在這住!”連城璧突然側過小腦袋,“有人上來了!咱們去我那。”他說話時又把凌梓瞳像拎小雞子一般從腰部橫提溜起來。又是一陣風馳電掣的飛奔。可是,這一陣狂奔離她的老先生又遠了一些。
歸雲鶴一行在凌梓瞳身不由己的離去不久走進華山會客廳。
他茫然的環顧,眼神停留在一張大桌子,桌面上有些淅淅瀝瀝的血跡。他臉微微抖動,情不自禁!血的氣息,他終身難忘啊!這幾步實在有些艱難,如同一生一世的訣別。
歸雲鶴默默不語,伸指沾起一些顏色已經發暗的血湊近鼻子。他閉起眼睛,眼睛裡的神色他不想被任何人看見。
“是,是凌兒,她的血再熟悉不過,身體裡流著凌兒的血,這氣息不會錯!”他在心裡自言自語。
許久,歸雲鶴取出一塊布,小心翼翼的將血抹在布上,他甚至像一個虔誠的摩拜者,虔誠摩拜天神。
阿苑與黃清心靜靜的看歸雲鶴有條不紊的做這一切。黃清心有心要上去幫他,被阿苑拉住,黃清心還是不如阿苑瞭解大哥!
言東齋夫婦站在大廳門口,神色寂寂。他們身後的院子裡有幾棵古樹,時不時落下一兩片枯葉,而樹枝上卻葳蕤,沉甸甸的墜著很多不知是什麼果實。這一刻很難說清是蕭瑟或是欣欣向榮!
言東齋無奈搖搖頭,伸手抓住蔣虹的手。
蔣虹一驚,身子一震,又一臉幸福的往言東齋身子靠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