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武權語重心長道:“老朽雖說是一流家族的老祖,但也曾年輕過,也對父輩的安排不滿過,一個曾未謀面的妻子,就算是再天資過人又何如,心無觸動,何能結成一段良緣,與其被動接受,倒不如粉碎命運的桎梏。”
聞聽此言,蘇哲頓時一怔,怪異的看著風武權蒼老的臉,接著就是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不得不說,風武權的話說到了蘇哲的心坎當中。
十八年來,蘇哲所做的一切無非就是想脫離命運的擺佈。
不學無術是如此。
不想到梅家家主是如此。
抹黑梅家是如此。
當眾逃婚亦是如此。
只不過,風武權只說對了一半。
蘇哲想逃離命運的安排不假,最主要的是想要找到回家的路。
萬一在這個世界有了無盡的牽絆,對於蘇哲而言,那將是比死還要難以抉擇的事。
他狂笑了好一會,才道:“前輩,若不是知道你只有一個年頭可活,我還真打算與你拜個忘年之交。”
正處風燭殘年的風武權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道:“老朽不敢高攀吶,若梅公子真有意的話,還請在風家幫助您的情況下,為風家的請求費一份心。”
“你倒是不忘使命。”蘇哲無趣的攤攤手,道:“你就不怕我徹底逃出梅家後,把你的請求拋之腦後嗎。”
“那就賭一賭長公子的人品了。”
蘇哲乾癟的說不出話來,對著赤血龍馬道:“呦黑,這老頭,還真賭對了。”
說完,他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張宣紙鋪在了桌面上。
大筆一揮洋洋灑灑的寫出了一串大字,道:“成了。”
風武權錯愕的看著蘇哲寫的幾個字,道:“這樣就可以?”
“那你還要怎樣,難不成如實寫啊,我如實寫你敢交嗎?”
“那自然是不敢。”風武權聞言直搖頭,此時曾是天人境強者他,卻也露出了膽怯的小表情。
只因上書寫道:
受其大恩,有求必應,若是不應,誓不成婚。
完畢,蘇哲掏出一枚象徵著梅家長公子的令牌遞於風武權的手上,繼續道:“持此物,可暢通無阻的窺見梅家當代家主,不過我先說好了啊,萬不能透漏我的去向,否則的話,就算你們風家能成為世家,我也有能力將你們打回原形。”
一個初階中期的修士,威脅曾是天人境始境高手,如今靈階巔峰實力的強者,這份膽識確實非同常人。
可偏偏這位高手,卻如同小雞啄米般的不住點頭。
做完這些事後,他指了指腳下道:“也就是說我這些時日都要在這個房間內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