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無甚興趣的“嗯”了一聲,繼續埋頭工作。
謝靳言嘖嘖了兩聲,“你也太冷漠無情了,竟然不問我這客人是誰。”
“誰?”薄行止配合的問,但神情依舊沒什麼改變。
謝靳言一臉神秘的笑,“蘇大師,你知道嗎?就是那個左手彈琴,右手畫畫的蘇大師,我媽跟她關係特別好。”
他突然想起來一事,“你不是託我媽要和她見面嗎?不如今天晚上你也來?”
他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好哥們兒,在聽到蘇大師三個字以後。
握筆的手指驟然一緊,眸光也泛著冷凝。
“好。”
薄行止沒告訴謝靳言,他已經帶程子茵見過阮蘇的事。
但是,既然好兄弟誠摯邀請,他怎麼能拒絕?
“這麼幹脆?”謝靳言覺得今天的薄行止非常怪異。他上下打量著男人,男人此時已經恢復了平靜。
俊美的臉龐,深邃的眸子下泛著一層淡淡的烏青,“喂,你該不會又失眠了吧?”
薄行止幾年前就有輕微狂躁症,並且伴隨著失眠。
這幾年一直用藥物控制的很好,這件事情只有謝靳言知道,他已經很少看到薄行止眼眶底下帶烏青。
所以看到好朋友這樣子,他下意識就想到了薄行止的病。
“昨晚飛了一夜,剛下飛機。”薄行止冷聲道。
“我擦!牛批!666!飛一夜你還能鋼鐵的跑到這裡來工作,你是鐵人嗎?趕緊的,回去睡覺!”
“睡不著。”薄行止揉了揉眉心,“晚上下班一起回你家。”
謝靳言還想說什麼,但終究沒說。
*
下午五點。
阮蘇直奔市中心最大的商場。
首次去謝家拜訪,平時謝夫人待她又極好。
她自然是要備上一些薄禮。
她買東西一向快狠準,十分鐘以後,她就走出了商場。
出了商場以後,她直接開著霸氣的路虎朝著謝家而去。
謝夫人早就將地址在微信上發給了她。
路上堵車堵得厲害,眼看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就要六點鐘。
她正準備將車子調頭,尋找一條小路走的時候,突然遠處傳來一陣警車呼嘯的聲音。
她狐疑的降下車窗,就聽到有路人在議論紛紛。
“天啊!前面出車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