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先生總給朱天舒一種看不透的感覺,他覺得這個人身上的危險氣息不濃重,但就像是蒙上了一層白霧,看不穿摸不透。
他點了點頭,心念一動,大廳裡忽然走進來一位身披甲冑的戰士。
這等機密要事,被在座之外的人聽到還了得,幾乎是瞬間,數十名將士皆如旱地拔蔥,拔地而起。
“稍安勿躁。”丘先生安撫道,“石青,你上去跟他較量較量。”
從站起來的那些將士中走出來一位年紀較青的英武青年,他雖然不及廣亭漢那般雄壯,但也相差無幾。
那名身披甲冑的將士,跟他一比,看上去就像是小孩與大人一般。
“既然是丘哥哥的吩咐,我就得全力以赴,你自己多加小心吧。”
他說完,虎目一瞪,單手化爪,朝著那桌面用力一抓,上面立時出現五個深深的指印,輕輕一提,那石質的桌子便如紙張般輕鬆提起,而後朝著那名甲冑士兵猛地一砸!
便是身披厚重鎧甲,被約有百來斤的物事這麼一砸,不整出個腦震盪,也會當場昏厥。
金屬與石質品碰撞發出明亮的響聲,在石洞內迴盪。
那名甲冑士兵像是泥人一樣癱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石青露出得意之色,看向丘先生,“幸不辱命!”
他頓時意識到情況不對。
丘先生表情未變化分毫,反倒是那些在座的將士們,臉上露出駭然之色。
“小心!”
他立時警覺,整個人往後倒退數步,卻還是被刮到了手臂,流出鮮紅的血液。
強烈的刺痛感傳來,他有些啞然的看著面前的甲冑士兵,這傢伙怎麼看上去跟沒事人一樣?
看到那長刀刀口上流下的血液,他難免有些劫後餘生的緊張,如果不是自己反應及時,恐怕就是剛剛連小命都給交代了。
“好了,下去吧。”丘先生開口道。
“哥哥,我還行,我可以的!”石青有些不忿。
如果他一開始就動用最強的本事,那現在這傢伙肯定站不起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這傢伙不會察覺到痛楚,除非被剁成肉泥,不然,你是殺不了他的。”
“怎麼可能?!”石青一臉驚駭,“世界上真的存在這種東西?”
他的臉色因為長時間的失血,已經開始有些蒼白了,丘先生示意,旁坐的那位趕緊將石青拉到一旁,檢視傷勢。
幸好只是砍中了右臂,傷口不深,包紮一下,對他們這些常年在刀口舔血的人而言根本算不上什麼。
丘先生目光裡透露出一股難言的緊迫感,“石青的實力你們應該知道,雖然比不上修士,但是在將士之中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虎狼之兵。”
“然而就算是這樣,讓他對上一名傀儡都很吃力,更何況是幾萬?”
“所以這一次,我們面對的可以說不是敵人,而是真正的死亡,只有將自己的頭顱別再腰上,才能獲取那一絲勝利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