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城修長的手重重垂下,鮮血滲透進繩子的縫隙中,他沉默著立在那,身形健碩挺拔,但林珊覺得他現在一隻落敗的喪犬,一隻無家可歸的喪犬。
“江凌城,照片上的事我沒做過。事實也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林珊趁著他停下來的時刻,終於得到機會解釋了。
事到如今,她居然還要狡辯,江凌城只覺得她可笑,自己更可笑,“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什麼?”
林珊委屈的說:“照片可以偽造,人臉也可以偽造,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呢?”
江凌城冷笑著,性感的薄唇卻吐出極盡冷漠的話:“相信你?你為什麼約江凌熙在榮山見面,你不告訴我;江凌熙為什麼恰好又開著那輛報廢的車去,你不告訴我;江凌熙最後在電話裡跟你說了什麼,你也不告訴我。現在卻要我相信你?”
“如果你坦然承認了,求我原諒,我還可能放過他們。”
兜兜轉轉他還是在恨自己,他並不一定相信照片的真實性,只是想拿這件事來繼續懲罰自己,繼續行駛他的恨意。
“好....”
林珊低著頭,烏黑亮麗的頭髮凌亂的散著,為她增添了一絲悽美。她慢慢的、悠久的朝江凌城低頭下去,膝蓋泛紅,“對不起。”
江凌城也沒想到林珊居然會為了任輝做到這種地步,那一霎那,所有的恨意、妒意、愛意全都攪合在一起,充滿了他的胸腔,每一根血管裡都流淌著他那發瘋的恨意、妒意和愛意,最終佔領了他整個身軀。
他狠狠的將她提了起來,手上的靜脈暴起,那隻骨節分明的手一把拽住她,忽然又轉過她的身子,將她按在牆壁上。
兩人緊貼著,林珊感受著他熟悉而熾熱的身體,混亂的心跳聲。
他從背後抱住她後,用領帶綁住了她的雙手。
江凌城忽然一把扣住她的下巴,林珊只感覺唇上一涼,江凌城就這樣狠狠親上了她的柔唇。
貼著牆,曖昧在滾燙和冰冷之間遊走,極度的瘋狂,就像一隻被侵佔了領地的獅子,恨不得急急的宣示自己的所有權。
她身上那間薄紗的禮服難以承力脫離了她的身軀,林珊潔淨溫潤的後背袒露在他眼裡。
林珊想要掙扎,江凌城單手扣住她胡亂揮動的手腕,將其舉在她的頭頂上方。
林珊的眼淚順著眼角,悉數流了下來。
江凌城感覺到她在哭,暫緩了一下,扣住她的下巴,冷聲質問:“為誰哭?!”
林珊緊抿著嘴唇不說話,眼淚嘩啦啦掉個不停。
“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一個小時後,她愈感虛弱,整個人有些昏昏沉沉的,雙眼無神。
看到她這副模樣,江凌城竟有些變態的滿足,“這樣就受不了了嗎?”
雖是這麼說著,江凌城還是用自己的西裝裹住她嬌小的身軀,掩蓋著她衣衫不整的模樣,將她的頭埋在自己的懷抱裡,把她從地下室抱了出來,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車邊
那兩名保鏢自覺的別過眼,不看他們一眼,自覺的上了另一輛車。
江凌城猛踩油門,他的庫裡南如猛虎咆哮一般向前駛去。
這裡是江凌城隱秘的私人別墅,從來沒有外人來過,這是還是林珊第一次來,只是這次江凌城沒有直接走人,而是一路將她抱進了浴缸裡。
將她泡在熱水裡,用熱水替她洗乾淨後,被他像個洋娃娃似的溫柔的照顧,而後公主抱把她抱到床上。
觸碰到柔軟的床榻,林珊這才感覺回到了人間,只是她更加想睡了,或者是期望著睡覺能忘掉如今發生的一切。
在迷離的水汽中,林珊看見江凌城躺在了自己的身側,床墊凹塌,她斜斜的滑進他的懷中,他溫暖的氣息圍裹著她,林珊閉上了眼,濛濛之中,她聽見江凌城在她耳邊說:“照片的事我會查清楚,但在這之前你必須待在我身邊,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你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