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槡跌跌撞撞的後退兩步。
猛地吐出一口血。
她縱使先天的靈體這點傷死不了,但是青洛可是鬼王,鬼氣直入心脈,若非她無心,此時不死也半殘。
青洛指尖還在往下滴著血,似乎是不滿這一次沒有直接殺死她,再度朝她伸出了手,並且一股無形的阻力籠罩在四周,像是絲網將青槡死死困住。
她這時方才明白,原來她方才自以為是的掙扎在青洛看來當真可笑。
也是,她修煉再如何一日千里,又如何比得上曾經東澤的少君,在鬼墟之中待了三萬年的青洛鬼王?
青槡縱然再多不甘心,此時也明白,她怕是真的逃無可逃了。
她死死的盯著青洛,咬緊了唇。
然而就在青洛那隻滴血的手,再次伸向青槡之時,一道身影擋在了她身前,任由青洛那隻手穿過了他的胸膛。
“寧鳳許——”
青槡驚懼的喊出聲。
寧鳳許緩緩轉頭,望向青槡。
從來到鬼州,他身上的傷就未曾來得及好上半分,原本從幻境中出來,他或許是得了機緣,恢復了些力氣,但是這麼長時間的打鬥,他應是早已力竭。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竭盡全力,又為青槡擋了一次。
血從寧鳳許的唇角溢位來,他的身體緩緩往下倒,脖子仍舊固執的仰著,望向她的方向。
唇角喃喃溢位兩個字,
“戚、晚……”
青槡瞪大眼睛。
戚晚。
他知道。
他認出來了。
他認出了她。
他其實早就認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