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槡很意外。
他早知道連雪印對她似乎是有些縱容。
但她真的不曾想,他不光是縱容,甚至是有些過分好脾氣了。
這要是她出去跟人說,西涼陛下連雪印是個好脾氣的人,估計別人會以為她得了什麼失心瘋。
若不是眼前這個人,確實還是她記憶裡的那個人,那個連雪印,甚至他在別人面前,也依然是他本來的樣子,她真的會以為他是不是被什麼人給借屍還魂了。
就只對她特殊?
青槡臉頰有些熱,她忍不住再次冒起那個念頭,陛下該不會真的是喜歡她吧?
那他們算起來也沒認識多久啊,難不成……
青槡手指勾住連雪印的袖子,小聲問,“陛下,你是不是對我一見鍾情?”
連雪印正有些無措要怎麼哄她,就冷不丁的聽她問了這句話。
她雙眼清亮,還透著絲絲的得意和驚喜。
像是對她提出的這個猜測十分愉悅。
唯獨沒有半分情意。
也不會有半分情意。
這個世界上,大抵沒有比你明知道你眼前的人永遠不可能真的對你生出情意,你還仍舊剋制不住的對她心動,更虐心的事了。
連雪印看著她的眼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這個問題。
“陛下,是不是嘛?”青槡又大膽的試探了一步。
從前連雪印說對她好只是因為夫妻名分,因為跟父王的交易和承諾。
但是他不光會縱容著她,會無條件的幫她,會願意千里迢迢陪她跑來崇州,還會在她故意生氣的時候輕聲哄她。
這不是喜歡是什麼?
不是喜歡他一個出了名的暴君能做到如此?
“我不會對誰一見鍾情,”連雪印到底還是不想騙她,輕聲說,“但是會慢慢動心。”
他並未對戚晚一見鍾情,也不曾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