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壩門口,餘澤海老遠就看到朱洪勇正陪著一名中年男子靜靜的矗立哪裡。
“朱老哥,這位是?”
餘澤海疑惑的問道。
“餘老弟,這是我們龍魄組織的龍頭。”朱洪勇指著身旁的中年男子給餘澤海介紹道,然後又轉過頭對王重陽說道:“龍頭,這位就是我之前和你有說起的餘澤海餘老弟。”
“龍頭?”
餘澤海臉上的表情極其怪異。
“嗨,都是一群臭小子信口胡謅的。”
王重陽乾咳了一聲,伸出手說道:“重新介紹一下,王重陽,龍魄組織大隊長;餘先生,很高興認識你!”
“噗嗤~”
餘澤海伸手和對方握了一下,忍不住滿臉的笑意,說道:“王重陽,道教全真教的創始人?我說王隊長,你是否還有一個師弟叫‘周伯通’?還有幾位高徒叫‘全真七子’?”
“全真教?周伯通?全真七子?”
聽到餘澤海的話,不僅是王重陽,就連旁邊的朱洪勇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咳……咳咳……”
王重陽回頭瞪了朱洪勇一眼,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訕訕一笑說道:“餘先生見笑了,王某充其量只是一個釣名沽譽之輩,哪有資格和全真道開派祖師‘重陽子’相提並論?說真的,王某昔年還真想做一名像重陽子那樣的蓋世英雄,現在回想起來只不過是一場笑談罷了。”
“王隊長不必妄自菲薄。”
餘澤海輕輕的搖了搖頭,笑道:“王隊長既然瞭解全真派,那麼就應該知道,全真道開派祖師‘重陽子’一生的最高成就,也不過是‘功成丹圓’罷了,以王隊長如今的年齡和修為境界,未必達不到那種高度;而且,以王隊長龍魄組織‘龍頭’的身份,也未必會比全真派創始人的名頭遜色多少。”
至於龍魄組織云云,餘澤海並不關心。他在意的,是王重陽能夠在而立之年就有著宗師修為,這已經不錯了。曾經的重陽子功成丹圓,這裡的‘丹圓’並非是內丹期,而是更非法相期,而是介於溶血期大圓滿和內丹期之間的一種存在。
要知道。
法相期大修士修出‘陽神’,也即元嬰,元嬰完全可以超脫肉身軀殼,自由遨遊天地間;另外,按照修真體系可知,內丹期修士就可以辟穀,這與史籍記載的“金大定七年,重陽子獨自乞食,東出潼關,前往山東佈教,建立全真道”中的‘獨自乞食’相悖。
藉此可以推斷出,重陽子非法相、非內丹期大修士,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半步內丹期修士,以王重陽現在的底蘊,完全可以在有生之年達到這種高度。當然了,這還需要機緣和造化。
“多謝餘先生吉言。”
王重陽和餘澤海握了握手,笑眯眯的說道:“我痴長餘先生幾歲,若是不嫌棄的話,以後就叫我一聲‘大哥’好了。”
“成!”
餘澤海伸手做了一個‘請’得手勢,道:“既然王老哥這般爽快,那以後就和朱大哥一樣,喊我‘餘澤海’或者‘小余’即可。兩位大哥,院內有請!”
大棗樹下。
三個人一邊品著茗,一邊隨意聊著天。
王重陽放緩語氣,就如同平常拉家常那般隨意的問道:“餘老弟,老哥也不和你逗彎子了,你應該也多少猜測出我們龍魄組織的性質和存在的意義,不知對我們這個組織有何看法?”
“哦?”
餘澤海深深地看了王重陽一眼,想了想說道:“無論是從華夏兒女的角度,還是從武者的角度來說,龍魄組織的存在都是必要的。不過,萬事萬物都有兩面性。俠以武犯禁,自古至今,武者這個群體自由散漫慣了,讓這群無法無天之人聚集在一起,難免不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來,所以龍魄的存在,也是一種監視和束縛。”
“就像這棵大棗樹,若是沒有任何外力插手,任其生長,或許數十上百年後,它仍舊生長的很好;但若是從人類所謂的經濟價值、觀賞價值等方面考慮,可能要對其進行適當的修剪和矯正,比如說砍掉某些樹枝丫,使其朝著我們既定的方向成長。如此以來,我們的目的的確達到了,但是對這棵樹而言,它會高興嗎?它會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