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澤海一邊翻閱一邊嘟囔著,這不是坑人嘛?空有寶山卻不得而入,想想就知道有多麼的憋屈和無奈了。
他倒是有心想去請教一下那個老怪物,只是像這等糗事他不好開口,於是只能一個人悶著頭,繼續翻閱著一些他能讀得懂的書籍和札記。
只是,當連續翻閱完《生命起源》、《奇花異草靈獸圖志》、《大陸風雲錄》、《大陸見聞錄》、《大陸山川錄》、《大陸風雲榜》和《論大陸戰爭》等書時,餘澤海終於不淡定了。
“老前輩,老前輩!”
餘澤海抱著幾本書飛一般的跑到了道觀深處,對著老槐樹叫道:“能說說太清觀到底何年興建?何年落幕的嗎?”
“……”
“老前輩,醒醒!”
“……”
“老……”
“臭小子,你難道不知道打攪老人家睡覺,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嘛?”在粗大的樹幹上,一張樹皮老臉再次浮現,看向餘澤海不滿的哼道。
“別,別忙著睡覺了!”餘澤海擺了擺手,笑嘻嘻的說道:“您老人家都已經睡了數百上千年了,還沒有睡夠啊?生活不能那麼無趣不是麼?您瞧瞧,小子我這次可是花了大力氣給您找來了一個小道士作伴,往後您的生活就不再那麼寂寞空虛冷了。”
“別跟我扯犢子,誰不知道你收了人家小道士的好處?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嗨,那個……”餘澤海滿臉的尷尬,隨即打了個哈哈說道:“古樹前輩,小子我剛才翻閱了一些典籍,發現這其中涉及到的時間跨度實在有些大,所以就想知道,這座道觀的根腳和來源。”
“你問我,我問誰去?”蒼老龐大的樹眼做了個翻白眼狀,無比鄙夷的看了餘澤海一眼,淡淡的說道:“老樹我開啟靈智記事起,已經到了華夏的唐朝初年了,以前的事情我哪兒知道?閣樓中有一本道觀大記事,自己去翻翻,裡面或許有相關記載。”
“啊?哦……”
餘澤海不由得為之一怔,隨之緊接著說道:“老前輩,那也有些不對啊?按照您老所說,即就是從唐朝初年算起,至今也有一千多年的歷史了,太清觀在這漫長的歲月中,難道就沒有遭受過半點的創傷和洗禮麼?”
“你想多了!”老槐樹撇了撇嘴,淡淡的說道:“這座道觀原本被層層大陣包裹,就像後面的那部分是一模一樣的,只是隨著歲月的侵蝕,如今有一部分陣法失去了天地靈氣的支撐,這才使得整個外院暴露在世人面前,也不過是近百年的事情。另外,直至宋末明初,道觀才真正意義上斷絕了傳承。也就是說,在宋末明初之前,道觀中可是一直有弟子活動的。”
“我累勒個去!”
餘澤海聞言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說道:“老前輩,閣樓中珍藏的這些典籍和手札,絕對要比華夏故宮博物院的收藏還要全面、還要詳實一些。一旦這些東西被公諸於世,我估計衙門那些人會瘋掉的……”
“知道就好!”老槐樹深深地看了餘澤海一眼,淡淡的說道:“你小子可是第一個獲悉這些傳承的人類,所以,往後守護長清觀,守護這些先輩珍藏的光榮重任,就交給你小子了。餘小子,我看好你哦,加油!”
“哎吆我去,前輩您別鬧!”
餘澤海滿臉哭笑不得,他將自己的腦袋搖的像個破浪鼓一般,連忙說道:“小子我一不是太清觀弟子;另外,我只不過是借閱了一些典籍文獻而已,守護太清觀的重任,無論如何也輪不到我啊。再說了,那不是還有一個正宗的太清觀傳承弟子嘛?”
“裝,繼續裝!”
老槐樹冷哼了一聲,說道:“餘小子,別告訴我你沒有修煉過《太清修神決》?你可曾知道,太清觀上下主修靈魂,其次才是道家術法。那部《太清修神決》,是太清觀的鎮觀心法之一!我知道你小子有大機緣大造化,但是你小子偷學了《太清修神決》,所以,若是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如今的你也算是半個太清觀弟子,這麼說你該不會否認吧?”
“至於那個小道士,不過是得到了當初觀內一名被逐出的外門弟子的部分傳承罷了,還算不上是真正得到了太清觀的傳承。若非那小子天資不錯,值得培養造就,你覺得他有何資格自詡為太清觀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