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男子從懷裡掏出一塊嬰兒巴掌大小的玉佩來,只不過,玉佩卻完好如初。男子見狀微微一楞,臉上更是浮現出一抹慌亂之色。然而,接下來就在餘澤海等人目瞪口呆之下,那名男子似乎快速的做出了決定,只見他有些肉痛的一揚手,將那枚玉佩徑直拍在地上,玉佩瞬間摔成數瓣……
然後抬起頭惡狠狠的看著從車裡走出來的餘澤海等人,指著地上的碎玉,繼續鬼哭狼嚎道:“大家快來看看啊,也給我評評理,這可是貨真價實的上等美玉啊,就被這個開豪車的人給撞碎了一地。”
由於身處鬧市街區,而且還在機動車道上,剛才那名摩托車男子的“碰瓷”一幕,很多人並沒有看清楚,還以為是真出了交通事故呢。於是乎,不過少的行人和路過的車輛,都被倒地的摩托車和男子的哭嚎聲所吸引,甚至,他們已經備齊了瓜子板凳礦泉水和啤酒花生大雞腿,以便圍觀。
國人喜歡看熱鬧。
尤其是在都市裡,倘若路上有暴病倒地,亦或是翻車撞車摔傷摔死人命,事發現場總會出現一大批的吃瓜群眾前來圍觀。正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們或冷漠或高興或憤怒,但是有肯伸出援助之手的人卻是極少的。
“特麼的,這是個狠人啊!”
“狠個屁,那小子分明就是欠收拾!”
“餘澤海,怎麼還有這樣的人啊?光天化日之下栽贓陷害不說,還帶自殘的?”
就連何冰冰也氣呼呼的說道。
“有些人想錢想瘋了!” 餘澤海微微笑了笑,說道:“世風日下啊,想想咱們勞累個一年半載才賺多少錢,而有些人,卻做夢都想‘天上掉個餡兒餅’。畢竟,像這種不勞而獲的賺錢,可比我們這些人要過得舒服愜意不是麼?”也就在說話的同時,餘澤海意念一動,瞬間把面前的碎玉悉數收進了儲物戒指。
“納尼?”
正在哭嚎中的男子不由得戛然而止,因為他發現,自己面前的那些碎玉不見了。起初他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於是慌亂的揉了揉眼睛之後,終於確定不是自己眼花,而是面前的碎玉是真的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我的美玉呢?誰偷了我的玉?”
他惡狠狠地瞪著面前的餘澤海一行,因為此時只有這夥人距自己最近,如果不是自己的眼睛出現了什麼問題,那麼有且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夥人做了手腳。
“碰瓷的?還想借機訛詐我們一塊上等的美玉?”
餘澤海森然的目光在那名男子的臉上掃了掃,輕蔑的說道:“像你這種身強體壯四肢健全的男人,不好好的利用自己的本事和能力去賺錢,反而老想著靠‘碰瓷’不勞而獲,像今天這事兒,你以前應該沒少幹吧?碰我的瓷兒,你是不是選錯了目標?選錯了地點?知不知道有一種東西叫做‘行車記錄儀’?暫且不說我的車裡裝載有‘行車記錄儀’,你丫的抬頭看看自己頭頂的那是什麼?”
“知道什麼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麼?選擇在‘天網’的眼皮子底下碰瓷,我到底是說你愚蠢呢?是愚蠢呢?還是愚蠢呢?”說到這裡,餘澤海回頭看了劉煜和魯平一眼,淡淡的說道:“給我打!狠狠的打!只要別弄出人命就行了!像這種傻逼,遇到後若是不毒打一頓,簡直有些對不住自己。”
“是,老闆!”
“保證完成任務!”
兩個本來就正義感爆棚的熱血男兒,當看到有人在自家老闆面前‘栽贓陷害’,心裡早就憋了一窩火,只是沒有餘澤海的吩咐,他們也不敢貿然行事。而今,當聽到餘澤海的命令後,兩雙鐵拳早就飢渴難耐了。
“嗷……”
一聲悽慘的嚎叫聲,瞬間響徹在所有人上空。
不僅是那名摩托車男子,就連周圍旁觀的那群吃瓜群眾,也萬萬都沒有想到接下來會發生如此戲劇性的這一幕……
“原來是碰瓷的,該打!”
“還想拿祖傳的美玉訛詐別人,該打!”
“還真特麼的是個傻逼啊,別說是對方轎車內的‘行車記錄儀’了,竟然選擇在‘監控探頭’下面碰瓷,不是白痴是什麼?”
“狠狠的打!身強體壯四肢健全不去勞動賺錢,老想著‘天上掉餡兒餅’的事,整個社會風氣都被這些人渣給帶壞了……”
……
“餘,餘澤海,這樣做不好吧?”
聽著那群吃瓜群眾的議論聲,又看了看正在被毆打的摩托車男子,何冰冰有些於心不忍,開口說道。
“沒什麼好不好的,這種人渣遇到了不打一頓,心氣不順暢!”
餘澤海嘿嘿一笑,隨即朝圍觀的眾人之中指了指,說道:“你,說的就是你,黃頭髮打耳孔的那個小子,你給我過來!”
聽到餘澤海的話,人群迅速的讓出了一個過道,直接把一個人孤零零的分割開來。那黃毛,也就是餘澤海嘴裡那個黃頭髮打耳孔的小子,他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不遠處的餘澤海,只得硬著頭皮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