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發狀況瞬間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一個個朝那邊望去。華夏人喜歡看熱鬧早已聲名在外,這不,才短短數分鐘時間,那邊事發現場已經聚集了不少的吃瓜群眾。
“說吧,小美人,你把菜湯倒在老子身上算是什麼事兒?”
“這位大哥,實在對不住啊!”這時,夜排檔的老闆聽到動靜早已趕了過去,連忙點頭哈腰道歉,接著又衝旁邊的女孩子說道:“茵茵,還不給客人道歉?”
“我為什麼要道歉?”
那叫茵茵的丫頭滿眼都是委屈的晶瑩,倔強的說道:“我剛才端菜路過的時候,是他先伸手摸我的屁股,我這才端不住盤子的!哼!我都沒說他性騷擾,現在還讓我道歉,憑什麼?”
“特麼的!你有沒有搞錯?就你長得像個豆芽菜似得小身板,整個就像飛機場似得要啥沒啥,老子至於摸你屁股嗎?而且,你說老子摸你屁股,有證據嗎?你問問誰看到老子摸你屁股了?我告訴你,這是汙衊!”還不等那女孩子說完,就響起了一聲粗暴的怒罵聲和拍桌子的聲音。
“這位大哥,不知您是那條道上的?我這裡的場子可是奎哥罩著的。”那老闆看了看身邊的小女孩,又看了看餐桌上的幾人,耐著性子說道:“要不這樣子行不?小孩子不懂事,這位大哥您別在意,今天這桌子算我請客如何?”
“什麼?算你請客?”之前怒罵的那人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說道:“特麼的!你們的人用菜湯把我兄弟燙成這樣了,難道你還想收錢不成?我看你這場子是不想繼續開了吧……”
小城市的治安環境畢竟不比東海那種國際化大都市,所以,平時在街頭巷尾偶爾看到一些打架鬥毆和相互扯皮推諉的事情也並不稀奇。就比如眼前,分明就是幾個頂著五顏六色的雞窩頭社會青年在無事找事了。
就像某位偉人所說的那樣,這個世界永遠是相對的。
對與錯,正與邪,白天與黑夜,光明與黑暗……衙門之所以不消除那些地下勢力團伙,也是有其道理的。畢竟,衙門治理通常是有規可循有章可依的,但是這世上有太多的人或事,是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的,所以很多時候,衙門也需要藉助這些地下勢力的力量辦事。
餘澤海對這些人從不反感,也沒有惡感,但前提是,對方沒有犯到自己手中。只有經歷的多了,看得透了就會發現,其實在這個看似和諧融洽的大環境下,處處都是叢林法則之中才有的角逐和競爭。
“老大,咱們要不要過去出個面?”這時,胖子開口說道:“我剛才看的清楚,是那個小混混故意伸手摸那個小妞的屁股,那小妞想閃躲開,卻不曾想將手中的菜湯撒了出去。”
胖子並沒有頭腦發熱直接衝過去英雄救美,和餘澤海在一起,如今對方不動,他也不動。所謂吃一塹長一智,並不是每個人都缺乏正義感,而是因為這社會實在讓人看不透。有些時候,因為錢權勢等因素,明明自己佔理,但結果卻黑白顛倒對錯混淆也並非不無可能。
還不等餘澤海開口說話,旁邊的黃凌就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快速的朝人群中那個叫茵茵的女孩子跑去。
“呃……”
看到這裡,餘澤海只得站了起來,苦笑道:“走吧,過去看看!”
其實,若是小姑娘端菜時不小心把湯撒到客人身上,那麼對方開口抱怨幾句也實屬正常了;但若是那些小混混卡油在先,顯然就是無事找事了。
“小妹妹你沒事吧?”黃凌將那個叫茵茵的女孩子拉到身邊,隨即轉頭對那些小混混厲聲說道:“我作證你剛才猥褻少女!事發後不但不道歉,而且還得寸進尺,你還有沒有人性?”
“哎吆,這個小妞正點!”一個小混混盯著黃凌的胸部和纖細的腰肢,只覺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那混混使勁的吞了一口口水,竟然向前走上一步,嘻笑著說道:“小美人,要不要坐下來陪哥哥喝一杯?不要害怕,哥哥們都是好人。”
當注意到餘澤海等人朝這邊走來,黃凌大著膽子,嬌聲說道:“臭流氓,還不趕緊給這位妹妹道歉,不然的話……”那個小混混果然中招了,出聲應道:“不然怎麼樣啊?”黃凌慢悠悠得說道:“不然得話,你們就要後悔了!道不道歉?”
“還是一朵帶刺的玫瑰呢,呵呵,有點兒意思!”那混混笑了笑,目光卻越發肆無忌憚在黃凌的酥胸上來回打量著。
夏季的衣衫比較薄,盯著看很容易能看到一點春光。黃凌如何容得一個男人用這種猥瑣的目光盯著她的敏感位置看,氣得嘴唇都有些發抖了。可是眼睛長在人家的臉上,卻也由不得她做主,再說了,這些人光看紋身,還有頭頂那五顏六色的頭髮,一看就是混社會的。
“真的很有意思嗎?”
還不等那些小混混應聲,只聽得一陣“啪啪啪……”聲響,桌邊的四個小混混全被打的原地轉圈眼冒金星。
餘澤海摸了摸黃凌的腦袋,笑著說道:“你這丫頭,和一群小混混講哪門子的道理,那是對牛彈琴知道不?所以,對付這些人,最簡單的做法就是‘以力服人’,而非‘以理服人’。”說完,餘澤海轉過頭看向四個小混混,笑眯眯的說道:“聽明白了嗎?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