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留根抽出繡春刀,寒冷的刀背倒映著他憤怒的臉龐,御賜寶刀散發著異樣的光芒,如同潛伏在黑暗中的地藏勢必撕裂一切夢魘。
“走吧。”
楊曦取下掛在牆上的寶刀,拉開屋門,猛烈的陽光襲來,他有些不適的微微皺眉,這時身後的趙留根對床上的爺爺大聲喊道:“老爺子,我們出任務去了,你好好休息。”
“別喊了,他死了。”
“什麼?老爺子去了?”趙留根滿是驚訝:“什麼時候的事?我看你還是別去了,你留下來料理後事,我喊老李配合我辦案。”
“不用。”楊曦拉住趙留根淡淡的開口:“幾個走江湖的漢子分分鐘就可解決,待我將案子平了再回來辦喪事。你也知道總旗這個位置空了出來,江州遠離中原腹地,若要升職只能多破案。”
“也是,辦喪事的開銷不小!多破案子多得俸祿。”
趙留根賊兮兮的笑了起來,若能拿下總旗這個位置,離百戶又進了一步;若能拿下百戶的官位,離世襲百戶又進了一步,這樣下去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不是指日可待嗎!
“別瞎想了,快帶路。”
趙留根回過神急衝衝的領著楊曦往人販子的窩點跑去,這案子他倆盯了半個月,這段時間由於楊曦爺爺病情加重,楊曦沒有放多少心思在案件上,主要是趙留根在跑。
若對面真是普通壯漢不需兩人合力,單憑他倆中的任何一人亦能輕鬆解決。身為錦衣衛小旗能從容對付江湖中的三流好漢,更何況這種不會武功的莊稼漢子。
“到了,就是前面。”
走了兩頓飯的功夫兩人來到一座大宅子前,楊曦打量著高大的門牆說道:“這群人還有錢呢,房子這麼大。”
“房子大好打掩護,裡面不知道暗藏多少偷雞摸狗的事,老子正好闖進去會一會。一群狗雜種。”
兩人警惕的站在大宅外的老槐樹下,緊盯緊閉的大門,楊曦問道:“宅子大好埋伏,你確定那裡面只有三名普通漢子?若是埋伏了一群江湖好漢,那畫面就太美了。”
“你放心!我和線人合力在附近盯了半個月,從他們每天購買的食物上推斷出裡面的人數不多,線人進去送過雜物,他觀察了一番屋內,裡面是一進一出的格局,線人只瞧見書生沒見過其他人。
不過我推測其他人應該還在裡屋,你想想一間屋子能容下幾個人?三名人販再加上七八名婦女也差不多了,我的線人派人打探過附近的情況,據說最近這裡只出現過三名陌生面孔,他們沒有修煉過武功的跡象。
老子的線人可不是什麼小角色,而是糧船幫堂主劉五!糧船幫你知道吧,是壟斷了江州碼頭水運的幫會,這群遊蕩於黑白兩道之間的線人可能會認不出當官的,不過練沒練過武功他們只需瞧上一眼就能確定。”
“既然如此,那我們翻進去。”
兩人抽出繡春刀,輕輕走往牆角,提氣縱身一躍翻到牆壁上,楊曦貓著腰爬在牆壁上觀察著宅內,果然如線人提供的情報一樣,是間一進一出的宅子,如果外面這間是空屋,那麼裡面那間也容不下多少人。
楊曦見院內無人,輕輕跳了下去,兩人摸到緊鎖的大門前,楊曦摸著鎖說道:“看來裡面無人,估計這群人販子出去了吧。你是怎麼在盯梢?”
“媽的,晦氣!難道撤退?”
“不撤退,我們將被拐賣的婦女救出來,也是功德一件。”
話音落地,楊曦用鐵絲輕鬆開啟鎖,二人推開大門,大廳很大,從外面看不出什麼,裡面卻很空曠,只見屋內站著一位書生打扮的青年揹著對倆人。
趙留根見狀握著刀激動的衝了進去:“賊人拿命來!”
不好!
楊曦總覺得哪裡不對,他見趙留根衝了進去,也握著刀一塊衝進了屋。
嘎吱一聲,背後傳來關門的聲音,此刻趙留根也發現了不對的地方,為什麼這名青年會被鎖在屋內?
這時書生轉過身,搖著紙扇微微笑道:“兩位大人,你們想怎樣個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