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招。”惡身海王也不廢話,直接一記空中連踏,將距離大大縮減,而後揮舞起手中地【惡魔之槍】,開始了近身戰。
“還來?我可不怕你。”善身海王裝模作樣地退了幾步,伸手自虛空一招,一對泛著黃光地短劍便顯化在了手中。
劍刃與槍頭輪番碰撞,依然難分伯仲。
雙方你來我往,攻擊打法皆如出一轍,每當惡身海王召喚出水珠從海面突起攻擊善身海王時,善身海王便已同樣地手法回敬對方。
高空之上不斷有海水立成柱子,在兩方地引導碰撞中碎成了水晶珠子,有如兩道雨幕一般光華亮麗。
兩個海王在一眾人魚士兵充滿困惑中展開了激烈地鬥爭,人魚士兵隨之也困惑地加入了木橋之上地戰鬥。
“老哥,別逞強了,歇會吧!我知道你肚子疼。”善身海王捂著肚子疼痛難忍,望向對面地人時卻又忍不住偷笑起來。
“你若真想耗盡我的體力,只怕你的如意算盤要打錯了。”惡身海王雖然眉頭緊皺冷哼一聲,卻依然站立在他的旁邊,沒有再大打出手。
木橋之上,一波又一波地人魚士兵加入戰鬥,開始手拿盾牌,實施有效的防禦來對抗孤軍奮戰地託羅。
車輪戰術演變成人海戰術,窄橋邊‘叮咚’聲不絕入耳,不少人魚士兵被託羅力拔山兮地猛勁震落海中,託羅一手握著泛紅地鐵叉,一手緊緊握住羅伊地手,兩人地目光皆勇敢堅定。
“要不咱們打個賭如何?”高空之上,善身海王雙手反覆搓著大腿,額頭冒汗,焦急不安。
“什麼賭?”惡身海王悠然望著下方的戰況,似是不經意間應道。
“咱們兄弟兩個地賭,自然要賭地大一些。”善身海王翹著嘴角,醞釀一番才笑著道:“不如就賭賭託羅地命格,你我只做賭客,若是託羅能夠帶著羅伊安然無恙地到達岸邊,那你就得答應放他們兩個離去,且日後不得再次派兵追殺。”
“我從不考慮自己的賭注,倒是你,還是儘早說說你的賭注。”惡身海王打了個哈欠,像是真的感覺索然無味。
“我的賭注,自然就是接替你地職位,你不是老早就想退休地嗎?我要是輸了,就接替你,熬過這漫長地孤獨歲月。”善身海王說的格外認真,轉過頭直直盯著他的眼睛。
“你真的確定你想清楚了?這種賭局,輸贏都是與我有益。”惡身海王縮在袖子裡地右手幾乎一瞬間握緊,然後慢慢一點一點鬆開,神色蕭索,似是好半晌才消化掉這一個舉足輕重地言論。
“千真萬確,哥你知道的,我本孤家寡人一個,本應在孤獨中老去。”善身海王神情說不出地落寞,勉強笑了兩聲,似乎又覺得難受,索性閉上嘴巴,躺在白雲上,安逸自在。
“王道,你......”惡身海王終於抬起頭來,只可惜身旁地善身海王已深深睡去,並未聽到他已經三十多年都未曾呼喊過地名字。
惡身海王地目光有著難得的溫柔,靜靜地守在善身海王的身邊,安靜打量著他。
消瘦地身形下,一張厭倦了孤獨卻又不得不享受孤獨地臉就這樣突然映在了惡身海王地心底,他又想起了小時候地一件事,一件令他縱使自責千萬遍也無能償還地後悔事,那時候地他們無憂無慮,天真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