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蔻試圖扒住門:“不用驗!”
梁瀧把她丟到床上,兩人把對方的衣服剝了幹淨,他呼吸沉沉,“先洗澡。”
邵蔻捂臉,被扛去浴室。
水聲潺潺,熱氣燻得腦子暈乎乎,她只記得他說,牆太涼,不讓她靠,聲音蠱惑,輕啃著她的唇,將她壓在池邊,眼神是縱情的濁。
水滴砸在身上,混合著歡好的呻吟,他等不及,她也等不及,就在這裡做了起來。他故意貼著她耳畔,低低的出聲,她緊繃著,還是有顫抖的聲音漏出來。
他湊在她頸窩邊笑,笑聲輕,身下狠。
結束後,兩人的臉都微微發紅,熱的,悶的,羞的。
她累的說不出話,水聲又開始了,流在她的身體上,他在幫她洗。
三月立春,婚禮如期在寧南舉行。
南方的春天溫暖,戶外的風很舒服。廣袤的草原,花藝佈置的唯美,像夢中的場景,請來的樂隊拉著小提琴,右邊還有一架鋼琴。
婚禮前,邵蔻在屋內化妝,她看著鏡子裡的人,很漂亮也很陌生,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化妝師看見,拿紙巾幫忙擦眼角。
幫忙整理發型的許易說:“哎呀,小芍你可千萬別哭,妝好不容易畫好的。”
她們從六點開始準備,眼看就剩下發型了,邵蔻以防眼淚掉下來,仰起頭,扇扇風,“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很想哭。”
這時候梁瀧進來,穿著一身黑西裝,雖然見慣他談生意時也是這樣的打扮,但今天格外帥氣。
他看見鏡子裡的邵蔻,這位美麗的女孩就是他的新娘,他看了一眼就挪不開目光了,眼神越來越深,她剛調整狀態,沖他輕輕笑。
梁瀧瞬間眼睛泛紅,別開頭,兩指搭了下眼睛。
許易:“你們倆怎麼搞的,結個婚,大喜的日子哭什麼。”
她過來要攆人:“新郎先出去,我好不容易把小芍哄好,你這麼一傷感,她要是再哭,全臉的妝白搭了。”
梁瀧一聽邵蔻哭了,走到她的椅子邊,捏了捏她的手,俯身說:“你是全天下最美的新娘,我的新娘子。”
邵蔻眼裡有了淚光,他親親她的唇。
許易在後面大叫:“啊!我的眼!”
梁瀧被趕了出去。
來賓到齊,二十分鐘後,婚禮正式開始。
場地上堆滿鮮花,現場擺放著新人的婚紗照,每個來賓都被這對佳人的合照吸引,感慨佳偶天成。
接待處收到一份分量不薄的紅包,沒留名兒,只把紅包送到了。許易從化妝室出來,聽到這個事情,她朝門口瞥去,一個男人的離開背影。
耳骨釘張揚,身上的西裝快要壓不住他放蕩形骸的氣質。
她認出來是誰,看著他走了,這事沒和任何人提。
藍天白雲下,小提琴和鋼琴伴奏悠揚。餐桌上,餐具精美,燭臺整齊有序。
邵蔻拿著手捧花,一襲潔白婚紗,魚尾款式,身姿苗條,在萬眾矚目中一步步朝梁瀧走去。
到了扔捧花的環節,邵蔻背過身,雙手後拋,穩穩當當落在一個人手裡。
許易高舉捧花,一手拎著紗裙裙擺,像個公主轉了個圈,驕傲地鞠了一躬。
幾個穿黑西裝的伴郎團一陣鬨笑,不約而同地鼓掌,看向某個人。
林已秋笑顏盈盈地看著許易,只覺得拿著捧花的她好美,真就一點兒都挪不開眼。
伴郎團笑聲更囂張了,他才意識到自己變成笑聲中的主角,一張臉燒紅,倒也不躲,直白地看著許易。
她捧著花,那雙淺色眸子在日光下格外的亮。
婚禮結束後,許易還不捨的放下自己的手捧花,她順著伴娘團往外出,身後有一個人喊道:“許易——”
她站住了腳步,茫然回頭。
林已秋望著她,臉龐依舊像十幾歲那般白淨帥氣,叫她的那一聲分外響亮,她看過來了,他卻有點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