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討會?這怎麼可能?”從昕玥第一反應就是有人對祝逸實施了心理控制術,篡改了他的一些記憶。
“就是說呢,可是他說得煞有其事的,薛沐風后來還去問了學校領導,領導居然說是有這麼個研討會的,可奇怪的是,之前祝逸剛失蹤的時候他們領導說的是根本沒有什麼外出研討活動啊,”艾諾爾把上午薛沐風查到的情況如實彙報著。
“薛沐風就沒有問嗎?”從昕玥覺得這麼明顯的漏洞薛沐風是不可能放過的。
“問了,怎麼可能沒問,可那領導居然說是自己記錯了,還很認真地查閱了當月形式日曆,上面還真有記錄,你說這事兒怪異吧,”艾諾爾回想當時的情形,覺得如果不是自己親身經歷真的是沒法信。
“薛沐風怎麼說?”從昕玥繼續問。
“薛沐風以為是有人做手腳,暗地裡新寫上去的,可是仔細一看還真的不是新的筆記,那個領導臉色很不好,說是我們警察不信任他什麼的,後來說話也是不好聽,薛沐風也是沒辦法,問不出什麼,”艾諾爾也是嘆了一口氣,覺得薛沐風也是挺不容易的,“他懷疑這兩人都被人實施了心裡控制數,想著晚點時間要來找你,我也就順著他的話說要跟他一起來,他也同意了,你這邊可別說漏嘴了,”
“我明白了,他還有什麼發現嗎?”從昕玥覺得薛沐風應該不會只問了這兩個人吧。
“我後來還跟著他去問了其他人,但是他們口徑都出奇的一致,都說確實有研討會,只是自己沒去參加,”艾諾爾也覺得蹊蹺,怎麼會這麼巧的,這麼一個高階別的研討會,還只有祝逸一個人參加了。
“難不成這些人都被植入了暗示了?”從昕玥蹙眉,心想誰有這麼大的能耐能給那麼多人都植入心理暗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恐怖了,我都沒法想象,這個大學裡有一半的教授都被植入了心理暗示,”艾諾爾只覺得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是一半?”從昕玥聽到艾諾爾這麼說也是一驚。
“因為我們來之前已經蒐集了這所大學所有教授副教授級別及以上人員的名單和背景資料,”艾諾爾回答了從昕玥的問題,“我跟薛沐風去大學的時候是帶著這些名單去的,我們一個上午幾乎把所有的人都濾了一遍,而一半多一點的教授和副教授都說自己知道研討會,只是自己有事不能參加,再進一步問是什麼事讓他們沒有參加研討會,他們都說記不起來了,”
“荒唐!”從昕玥咬牙狠狠地罵了一句,“這怎麼可能?這些教授都是做學術研究的,怎麼可能連幾天前的事都不記得了?”
“是呀,就是這麼荒唐,可還偏偏就讓我們遇到了,邪門吧,”艾諾爾此時的感覺就是有人在那個大學裡做了什麼,而當時他和薛沐風進入了這個安排好的怪圈還沒有意識到。如今想來就覺得汗毛直立。
“這樣吧,我一會兒自己聯絡一下祝老師,看看他到底是怎麼說的,到底是真的被人植入了心理暗示,還是隻是單純地被人威脅了不願意說實話而已,到時候薛沐風來了,我再詳細跟他談,辛苦你了,”從昕玥說完後便掛上了電話,心裡的疑慮和不安卻是更大了。
“從昕玥,艾諾爾怎麼說?”芒在一邊聽到從昕玥的話已經猜出了一個大概,但是還是想知道具體細節。
“薛沐風什麼也沒有問出來,祝逸只是說自己去參加了一個高階研討會,所以手機才會關機,薛沐風和艾諾爾問了大學很多人,他們都說是知道那個研討會的,只是他們有事沒去參加,但問他們是什麼事,他們居然都說忘記了,”從昕玥快速簡略地把剛才從艾諾爾那裡得來的訊息說了一遍。
“這個祝逸和那些教授難道都被植入暗示了?”芒聽完後也是驚訝得不行。
“艾諾爾說有一半多的人都是這個反應,”從昕玥繼續補充說著。
“這麼多?”芒簡直不敢相信,他以前在老大組織裡的時候也沒有嘗試過一下子給這麼多人植入心理暗示。
“是的,不過我覺得如果只是給人的記憶裡植入一個簡單概念是不需要很長時間的,甚至不需要在規定的環境裡,只要瞬間催眠那個人然後將暗示植入即可,時長不會超過十分鐘,那個人可能都不會記得自己被人催眠過,”從昕玥卻覺得這種簡單的暗示植入根本不需要特定地點特定時間去做。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在任何時候瞬間催眠一個人,然後給他植入暗示?”芒沒想到從昕玥居然覺得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從昕玥見芒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自己才覺得自己剛才說得有點過頭了,“也不是任何時候,是要在一個人精神比較疲勞的時候,在他對我沒有防備的時候,就像之前我催眠文沛麗那樣,”
“明白了,那麼按照你說的,那些人都被植入暗示是可能的了?”芒還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是的,但是沒有實地去見過那些人,我也不敢保證,或許他們都受到了同一個人的威脅,都被迫統一了口徑也不一定的,那些教授副教授的一輩子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名聲和地位,如果拿那些來威脅他們,他們肯定會願意合作的,更何況只是說他們知道一個研討會這麼簡單的事情,”從昕玥現在冷靜下來後覺得這種可能性也是存在的,自己必須親自去見見那些人才能知道那些人是被植入了暗示還是隻是受到了某個人的威脅。
“你準備什麼時候去?”芒想著從昕玥這兩天的身體才剛剛恢復了一點,祝逸這事兒一出,她估計又沒得休息了。
“等我見了薛沐風,瞭解了情況再說,”從昕玥聽得出芒話裡有些擔心自己現在就要衝出去,所以開口解釋一下,“我現在哪裡也不會去的,你放心吧,”
“我有什麼不放心的,”芒被從昕玥說中了心思又被盯著看,頓時覺得有些囧,只能低頭看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