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那兩人都是你的朋友嗎?”等馬車轉過一道彎,看不見那兩人,頌可心才放下車窗簾帳,問起公羊逸塵來。
“是,我和典奇……亦師亦友!至於韞兄,他是典奇的……朋友!”這句話公羊逸塵說的很不確定,一些字眼都是他仔細斟酌過後,才蹦出來的。
“陽十少?十——少——即為塵,師兄這個化名到是有趣得很!”
至誠此時的心裡是憋屈的,她最親愛的師兄懂醫術,且醫術不凡,她這六年竟一點兒也不知道。她心臟微微震顫,實在不想懷疑自己其實是個傻的!
公羊逸塵淡淡一笑,“那會十五六的年歲,嚮往江湖快意恩仇的生活,自己去闖蕩,知了民間疾苦,也學了人情世故。認識典韞二人是在鳳揚城的有虞山上,那一日,是鳳揚的留朝節。這留朝節是鳳揚地方世代流傳的節日,許多當地鳳揚百姓都會上山參拜有虞先祖像。可自從這任鳳揚王登基後遷都釋恩城,留朝節這日有虞山便會封鎖,只得鳳揚王一人參拜!我很早就對‘留朝節對有虞先祖像許願靈驗’這種說法感興趣,那次到了那裡,必然是要進去看看的,很巧,竟有人和我不謀而合,我進到聖殿時,除鳳揚王外,已有兩人在裡面了!”
頌可心興沖沖地問道:“他倆把那老狐狸怎麼了?”
公羊逸塵笑道:“不過點住穴道罷了!你想怎樣啊?整座山上都是鳳揚護衛軍和合堅派弟子,且門外就有合堅派兩名嫡傳弟子護衛,但凡一點動靜,那都會被群而攻之。”
頌可心迫不及待的問道:“後來呢?有沒有出什麼有趣的事?”
“嘿,你這什麼話呀?什麼有趣的事?我看你巴不得師兄他們被圍攻呢!”儘管至誠在數落可心,可她的眼中也是意味滿滿。
可心辯解:“那有什麼,表哥現在安然坐在這裡,就說明後來他們一定好好的。”
公羊逸塵無奈一笑,道:“是,我們三人確實完好無缺的從山上下去。只不過好久我們都不好在釋恩城露面。”
“真出事啦?”頌可心一下子叫出來,連外面那三匹馬都愣了下。
至誠抱怨,“你這一驚一乍的!”
公羊逸車解釋道:“有典奇在,不出事才是希罕。他進去卻不是參拜有虞像,也不知要找些什麼,他在有虞像上左右摸索,卻什麼都沒摸出來,還把貢品的盤打翻了。這才好了,我們三人當真是被圍攻了。我反應快些,在鳳揚護衛衝進來前率先抓住了鳳揚王,他們投鼠忌器,自然不敢為難。快到山下時,典奇在鳳揚王身上撒了些東西,並對鳳揚王恐嚇一番,才讓我放了人。鳳揚王在典奇的糊弄下,確實沒敢追捕我們,我們自然也不去找無趣。”
頌可心摸著下巴,問他:“表哥,你作為尚陽太子,後來再也沒見過鳳揚王嗎?”
公羊逸塵低笑一聲,說道:“心兒,你幾時見過我尚陽和鳳揚有往來的?現九州之勢,世人皆認穀梁、義頌、尚陽三國為一陣營,也正因此,歸雲昊才會選擇鳳揚聯姻。”
頌可心嗤笑一聲,道:“那又如何,就是那兩國真的聯姻,他們中間還隔著我義頌,我不讓他過,我看他如何把人娶回去?”
至誠衝著頌可心嘆氣,“可心,你說得對,但我想你理解反了!沒錯,歸雲鳳揚兩國中間夾著義頌,你隨時可以隔斷兩國往來,但是,一旦兩國聯姻,他們最先清除的一定是中間的障礙物!”
頌可心登時大驚,“阿姐是說,他們會左右夾擊我義頌?”
公羊逸塵搖頭,說道:“不會,夾擊義頌他們做不到。一旦歸雲敢對義頌出手,我尚陽必動。至於大姑母,……她應也不會袖手旁觀!不過城兒卻是說得對,歸雲昊野心勃勃,一旦他和鳳揚聯了姻,下一步,他必會挑起戰爭。這九州也安定得,很久了!”
頌可心皺著眉頭,困惑道:“所以我們現在去歸雲到底是去殺他,還是阻止兩國聯姻呢?表哥,你把我繞的好糊塗。”
“歸雲昊…已不在歸雲!”
頌可心驚呼:“什麼?他不是遇刺重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