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陌染穿著曾經的T恤和運動服,跳上房頂,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他看見天台數人在烤肉飲酒,也聽見父母在屋內唉聲嘆氣,可一時間竟然沒發現念兒的蹤跡。只好按照往常狩獵的經驗尋找,可這一找就陷入了誤區之中,著實讓他提起了興趣,無奈之餘開啟了寫輪眼比較泥土之中淺薄的足跡,最後抽絲剝繭在一個樹洞中尋找到躲藏的念兒。
“哇!爸爸好厲害,獅爺爺上次找了兩個鐘頭才找到這裡,爸爸只用了幾十分鐘,我再換個地方。”只見念兒張開手臂,彎曲胳膊,平舉雙拳,身體前傾,兩個小短腿來回倒騰,速度不慢,平衡性也很好,還會利用樹木,灌叢卡視野。可惜此時的李陌染早就爬到了高處,觀察起動向。忽然跳下樹去,大喊一聲:“我們換個遊戲玩,你快跑,爸爸來抓你,十分鐘抓不到你,有神秘獎勵哦。”
“那我先跑會,你不許動,不許賴皮!”李陌染一直吊在唸兒身後,不緊不慢的追趕,如果前方道路平坦,就加速衝擊,如果道路彎曲,就減速慢行。邊跑邊感嘆,這體質哪像是一歲多的孩子呦。
“念兒不累嗎?”
“很舒服,不累,爸爸,你的那些故事都是真的嗎?要不是姜爺爺一再保證,我都以為爸爸不在了。”
“嗯?爸爸怎麼會不在,爸爸給你講個故事吧。”
“許多年前,家國民不聊生,在鳳凰山中有一座道觀,名叫逍遙觀,裡面有一老道士他不忍同胞被肆意屠殺,於是率領……”
儘管這個故事念兒聽過很多次,但這是他第一次聽父親講述,李陌染也是第一次抱著自己的兒子,仰望星空,看他入眠。他步履奇輕,一步一步的挪回房間,放置在專屬的嬰兒床裡。拉著洛兒,拿起一旁的包裹,來到天台,抄起酒瓶也加入戰局。
“郭騎雲來信,問你何時回去?”
“明天早上吧,該見也都見到了,除了多陪陪念兒,沒什麼可留戀的了。”
酒過三巡,李陌染感慨道:“姜叔,這宇宙玄奧的地方有太多,誰曾想人力竟然可以破天,看來古時那些傳說未必沒有依據。”
“那你小子現在有多強?”
“比的上十個世紀島時期的我,而且現在我仍處於宇宙武者的最底層。”
“那挨一發AWM能死不?”
“額……雖然骨骼密度和肌肉強度大幅提升,但本質還是炭基生物,只要命中上半身,應該活不了吧,不過9毫米子彈對我的威脅應該不大。”
獅面醉醺醺的說道:“那咱試試?不能光用理論資料基礎支撐,實踐出真知阿!”
李陌染腦袋一縮,心想,這不開玩笑呢,百米移動靶子,槍槍爆頭。萬一職業病犯了,身體扛得住子彈,不代表腦袋捱得住。
雷諾聽後一腦瓢子呼了上去:“少扯淡!出現意外怎麼辦。”
姜子虛卻頻頻點頭,嚴肅道:“你如果對自己的實力沒有清晰的認知,我們可以儘量的幫助你!不然面對同等情況,沒有實踐依據,還是會陷入迷茫的狀況。阿鬼的實力我們是見過了,白知白都難以捕捉到他的身影。”
李陌染面容一僵,尷尬回應:“放心,放心,我¥!~@…¥%#…&#。”
“咳,又聽不見了!你有數就行。”
“對了,這是藥賢者送來的禮物,這個東西叫魂源液,十分珍貴,單體價值甚至比得上一個可以穿梭銀河系的小型飛行器,喝了之後應該就能有跟念兒一樣的能力,有五份,姜叔你看著分配。”
姜子虛先是白了一眼,思考片刻:“好東西!那喝下之後會跟你去同一個地方嗎?”
“肉體死亡,靈魂出竅之後有很大機率@#%…#¥。”
只見姜子虛奸詐一笑將皮球踢回:“那依你之見,應該如何分配?”雷諾和李父聽後搓了搓手,露出期待的表情,就差直接開口索要。
“姜叔得有一份,在未來的某些時刻,我需要姜叔為我出謀劃策。羅剎也得有一份,他是除了我和阿鬼實力最強的人,如果我們需要補充人手,她是最好的人選之一。洛兒,我只能給你一份,你跟你父親商量一下由誰來使用,未來經濟形勢瞬息萬變,有效的溝通能取得先機。至於剩下兩份,我想給小九一份,她需要知道六子和十二的訊息,不然將來見面也很難面對。最後一份,暫時留下,以備不時之需。雷叔你跟我父親應該用不到,別瞪我,你們年齡偏大,就算進入空間也難有作為,逍遙閣需要有人鎮場子,後續如果還有,優先考慮你們,姜叔這樣如何?”
“嘿,如此甚好!那就這麼定了,要對外公開你歸來的訊息嗎?”
“暫時不用,我們時刻面對死亡威脅,甚至都不敢保證下次能一定活著回來,況且剩下的時間不多,我要準備做回去的工作,我想去看看念兒,他的大名準備叫什麼?”
“如果戰鬥是他唯一的命運,那麼就叫他逍遙吧,等他成年,就作為第十九代逍遙觀主!繼承你的衣缽!”
何洛兒醉醺醺的起身,歇斯底里的喊道:“我拒絕,我男人的未來生死未知,還要讓我時刻面臨失去兒子的風險嗎?不可能!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洛兒,還沒塵埃落定,我會努力改變念兒命運的,相信你老公,我可不是窩囊廢。”
“你剛回來就要走,憑什麼這些都要讓我承受?我嫁給你可不是為了守寡!”
“胡說些什麼,我父母也不想失去他的兒子和孫子,我師傅也不想失去他的徒子和徒孫,如果一定要有人走在這條路上,那內個人,為什麼不能是我?”
“嗚……,就知道逞英雄,一點不顧我的感受!你走吧,別讓念兒對你的印象加深,他還小,接受不了喪父之痛。你走!你走阿!”此時最能理解她心情的是李母,成天提心吊膽,生怕就此失去,二人相擁而泣,掩面痛哭。
李陌染像一個知錯的乖寶寶一樣,低頭認錯:“我…………,對不起!我…我會盡可能的活下去。”
李父長嘆一聲,神色落寞,語氣低沉的說道:“今天是個歡聚的日子,別弄成這樣,你去看看念兒吧,下次大概多久能歸?”
“短則數月,長則兩年,目前還沒摸清規律。爸,爭取下次回來時治好你們的殘肢,各位叔叔兄弟,明兒個就不一一道別了,我們來日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