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還有一個問題。”
“說。”
“你怎麼確定,他今天會來呢?”蘇心緣一攤手;“就算他要回到這裡場景重現,也未必就是今天,難道我們天天都要來這裡等?”
“我不確定他今天回來,但是,有一點我可以確定……”
說著,拿出手機,點開收藏夾,找出來幾條新聞。
飛來山景區改造工程,屢屢遭遇意外。
工人在工地上無故昏迷,包工頭來視察摔下山摔斷腿,最嚴重的一次,一臺拆房子的小型挖掘機,竟然從山上的過程中翻了。
這個工程,前後有過兩個責任方,第一任是飛來山景區,第二任是一個私人老闆,
結果短短半年之間,飛來山景區主任被查出有經濟問題,進去了;
私人老闆被人舉報拖欠工資、違規集資,破產了;
從那之後,景區改造進度緩慢,到後來乾脆就停滯了。
所謂的‘新’聞,最早的一條,也是半年之前,
那時候,秦安槐已經自殺身亡。
最近的一條,是兩個月。
“這些,是秦安槐搞得鬼?”蘇心緣問。
“不確定,但是這是最合理的解釋,小小的一個景區改造而已,怎麼會出現這麼多奇怪的事?”陳鋒說。
“恩恩恩,而且他做這些事,就是為了不讓景區改造,一旦景區改造了,他就沒法完美還原案發現場了。”蘇心緣說。
“我覺得這至少在邏輯上是講得通的。”陳鋒說。
“可是,即便如此,我們還是沒法找到他,沒法確定他什麼時候會來‘還原現場’啊。”蘇心緣問。
“所以嘛,我們現在要做的事,就是讓它來找我們!”
“啊?他來找我們?”
“對!”
陳鋒說著話,提起了手裡的大錘子。
蘇心緣一路之上都在奇怪,陳鋒為毛要隨身帶一把工地上用的長柄鐵錘。
作為一個飯店老闆,隨身帶鐵錘扳手什麼的,顯然不可能合理。
這時候忽然開竅了。
看了眼小街上一排房子,不可思議的問:“你準備……拆?遷?”
“不錯!”
陳鋒晃了晃手裡的大錘,說:“他不來找我,我就拆光這裡,就當幫國家經濟發展做貢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