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人是祖承訓大人那種性格的話,即便是再失禮,我也是會率領著自己的部隊離開的。”
雖然高函對於祖承訓的評價也並不高,但是祖承訓畢竟是明朝的將領,尚且還輪不到這些人來評論的。
所以,在聽到這句話之後,高函是露出了不滿的神色。
面對著高函如此表情,金軒卻是滿滿苦笑。
“這些話原本是輪不到我說的。”
這樣說的金軒,卻是在頓了一下之後,是繼續的說道。
“可是,祖承訓將軍貪功冒進,兩次進軍皆是因此而敗。”
這一點,高函倒也是知道的。可是,高函卻依舊是不可能原諒金軒的話的。
而看高函依舊是對自己有所不滿,金軒是繼續的說道。
“現在雖然在我國的領土之上,但是從戰場情況來看,卻是敵人的後方。如果是祖承訓將軍的話,貪功冒進在這裡可是必死無疑的。”
雖然對於金軒的解釋並不滿意,但是高函同樣也詫異於金軒的這番解釋。
在這番解釋之中,身為朝鮮人的金軒,卻是並沒有高函之前所見,其他朝鮮人身上那種的眼高手低的傲氣,反倒是行事作風十分的貼切,這還真是讓高函有所驚訝啊。
驚訝的高函,自然是多了幾分興趣。
“那你說,我是怎麼樣的人呢?”
被問到的金軒,是頓了一下,卻是並沒有著急回答高函,反倒是上下打量了起來。
而被看著的高函,則是並沒有說什麼,反倒是站直了身子,讓這位金軒是看個清楚。
半晌之後,金軒才是開口說道。
“如果小人沒有猜錯的話,高函將軍,之前應該是遼東的一個千戶吧。”
雖然高函也猜想過,金軒是會怎麼說自己。
但是高函卻從未想到過,金軒居然是真的能夠看穿自己的身份。
只不過這份震驚,之後卻是轉變成了戒備。居然連自己這樣的小人物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這個傢伙到底是想幹什麼?
看高函滿是戒備的神色,金軒自然也明白,自己是又做錯了一些什麼。
帶著幾分苦惱的,金軒是繼續說道。
“大人,這麼說吧,我對遼東軍的所有將領,全都有一定的瞭解。”
金軒的這句話,不像是解釋,反倒更像是一種威脅。
所以,高函臉上的戒備之色更濃,就連高函身邊的侍衛,都是將金軒暗中包圍了起來。
很顯然,金軒接下來的行動,如果不能夠讓高函滿意的話,那麼,金軒是絕不可能從這裡走出去的。
“你為什麼會如此瞭解?”
被問到的金軒,倒也乾脆。
“因為,我在防備你們。”
這樣直白的話,自是出乎了高函的預料,甚至是讓高函出現了短暫的遲疑。
而與此同時,金軒是繼續說道。
“雖然,我朝鮮乃是天朝的番邦。可是,自古以來,忘戰必危,所以,小人是日夜戒備,防備所有可能會出現的戰況。”
這樣的解釋,雖然讓高函依舊有所不滿,但是戒備之色,倒也是減少了不少。
如果換做是高函的話,如果邊界線上,乃是蒙古和明朝這樣強大的兩個國度,高函恐怕早已經是鑄建城牆,以防被隨時可能會到來的戰爭了。
而有所體諒的高函,是開口說道。
“既然你知道我是誰了,那麼,你覺得我是個怎麼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