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函覺得,如果有可能的話,若是能帶著一批心腹手下,在某個不是大明的地方,占上一塊地盤依然過著錦衣玉食一呼百諾的生活,這才應該是魏忠賢最佳的選擇。
“從那李姓人犯家中,挑出知道那私港位置的人,或者是直接去過那裡的人,帶人過來!”
高函琢磨了一下,也不知道這裡的天津水師是一個什麼底細,不敢貿然找水師開口借船,他想了想:“徵用李家的所有海船水手,既然他是海貿世家,想必家裡湊出開兩艘船的人和船,還是沒問題的,若是對方不答應或者推諉!”
高函冷冷一笑:“告訴他,不答應的下場,就是抄家滅門。”
距離魏忠賢離開天津一天之後,高函坐著一艘巨大的海船出海了,無論什麼時候,赤裸裸的威脅在有強權的支援下,是最容易達成目的的。
李家的家主被下到了大牢,李家剩餘的人,為了保全家族,當真是錦衣衛要什麼就給什麼。
京城,紫禁城。
朱由檢暴怒著將龍案前的奏摺什麼的,全部都打翻在地,眼裡一片憤怒:“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任勞是幹什麼吃的,這麼大的一個人,上千人,說不見了就不見了,說出海了就出海了,是不是嫌朕事情不夠多,人還不夠煩,故意給朕添亂!”
“陛下,息怒!”
馮君在朱由檢的身邊,低聲的勸道:“據悉,那魏忠賢身邊不過百人,大隊依然留在天津,即使是出海,也未必成了了什麼氣候!”
“那閹狗的爪牙,還留著幹什麼!”
朱由檢眼睛血紅,“留著讓他們繼續禍害我大明的江山麼,馮君,你做了朕的東廠廠公,什麼事情都還沒有做,這就當你給朕做的第一件事情吧,將他們全部拿了,論罪處理!”
“臣遵旨!”
馮君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來人啦!”
朱由檢餘怒未消,恨恨的吩咐道:“去那浣衣局,將客氏給朕亂棒打死,這等淫賤狠毒的女人,也不用留了!”
有人接旨,匆匆而去,未幾,有人回報,那客氏已經被亂棍打死在了浣衣局,朱由檢這心裡才稍稍舒坦了一些,怒火也沒那麼炙熱了。
“陛下!”
見到皇帝的心情好了許多,沒那麼狂怒了,一直安靜的御前侍衛副統領餘風,終於輕輕的開口了:“錦衣衛那邊傳來訊息,南衙鎮撫高函一直尾隨那魏忠賢其後,擔心魏忠賢有不軌行為,在魏忠賢出海的翌日,已經率部綴了上去,上船之前,他給臣傳來了訊息,臣剛剛接到!”
“高函!”
朱由檢眼睛一亮,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也不是一個沒用的都沒有,朕的手下,還是有勤懇辦事的人!”
“只是那大海茫茫,高鎮撫未必能追得上那魏忠賢!”
餘風先替高函開脫一句,然後又說道:“他來信說,是往山東而去,陛下,要不要派人去接應一下!”
朱由檢想了一下,緩緩的搖搖頭:“追得上追不上,都是他的造化和本事,接應這事情,也未必來得及,不用了,那魏忠賢若是迴歸大明,朕就算如何惱怒他,尚且可以給他留一個全屍,但是若是他真的有了私遁海外之心,那滅他九族,他都不虧!”
“陛下英明!”
餘風點了點頭,悄然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