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眼珠一轉:“若是公子覺得進出不方便,在東院這邊的圍牆,再開一個進出的門,也是可以的!”
“這樣合適嗎?”
高函心裡一動,和柳如是住在一起,壞處和好處一樣明顯,壞處是有可能引起朱由檢的猜忌,畢竟男女之事上,皇帝對自己有點猜疑可對自己的前程影響太大了。
但是,以前朱由檢就安排他們住在這裡,要知道,這可都是幾個血氣方剛的青年男人,那時候難道他就一點都不在乎?沒準人家真的一點都不在乎?至於好處,就顯而易見了,只要朱由檢沒了猜疑之心,自己自然是和柳如是多親近,多照顧,不管是朱由檢對她有照顧之意還是以後柳如是成為朱由檢的枕邊人,自己的這一份努力,肯定會有回報。
客氣了一番,高函終於選擇了還是住在這裡,反而叫小七將以前租賃的房屋完全給退掉了。
就當自己是一個護衛吧,找個時候給皇帝說說,高函心裡想道,這等事,在皇帝心中應該是小事,而皇帝眼下顧不過來這種小事,那自己替皇帝分憂,也是應該的。
柳如是也似乎十分的高興,晚上特意還令人做了幾個小菜,宴請了高函,這倒是便宜了孫玉林,高函為了避嫌,和柳如是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把他當做擺設放在身邊的,他也搞不清楚高函和這位柳姑娘,到底是什麼關係,反正悶頭吃喝就對了。
晚上住在這裡,孫玉林想要回去,但是見到高函沒有主動攆他離開,他也厚著臉皮留下了,反正這院子裡,再來幾個他能住下。
他總覺得,自己眼下應該是轉運了,要不然古人怎麼說,福禍相依呢!倒黴是因為眼前的這個人,將來自己前塵似錦青雲直上,也可能就是這個人呢,這樣的大腿,他覺得自己得好好的抱緊了。
作為一直在市井打熬的錦衣衛底層的小人物,孫玉林見過太多人為了鑽營做出的事情了,有身家的,用財貨阿諛人家,只為了那一官半職甚至差事油水大一點,沒有身家的,沒關係,妻女總有吧,只要送給別人玩了之後,能想著提拔他一下,這點恥辱,還真算不得恥辱。
想到這些,他琢磨起自己的女人來。
他的女人,對他來說是原配,但那是,對別人來說,就不是那麼一回事情了。
女人打小倒是和他認識,以前彼此也有些好感,只不過他窮得叮噹響,女人稍大就嫁了一個身家比他強得多的,婚後十多年,女人的丈夫出門做生意,就再也沒回來。
那時候他剛剛升了小旗,心裡有些活泛,但是,讓他去找女人,總還是覺得自己囊中羞澀。
女人倒是沒讓自己空閒起來,沒了丈夫,倒是公然和一個兵馬司的小官兒姘居起來,他只好眼怔怔的看著對方在一起恩恩愛愛,心裡恨的要死。
好不容易升任了總旗,手裡有了幾個銀子,也有了點權利,他可是一點都不客氣,兵馬司的小官兒,那是什麼東西。
於是,找了點由頭,將那傢伙整的幾乎家破人亡,終於,徹底的將這一對給拆散了。
再接下來,他去找這個女人,事情就水到渠成了,女人原本就對他有點意思,如今他也算有頭有臉,跟著他不丟臉。
女人有點姿色,嚴格說,還有點風騷,只是這種風騷,表面上看不出來,不過,若是讓她陪陪自己這位年輕的上官,怕是她也挺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