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伴隨我皇兄多年,內廷也打理得井井有條,朕今後依仗你的地方多著呢,你可不能偷懶,看朕的笑話!”
“老奴必當盡心為陛下分憂!”魏忠賢眼眶都好像紅了,似乎朱由檢的禮遇,讓他感動異常。
“陛下就是這大明的天,有誰敢不開眼的,讓陛下一時不痛快,老奴就是豁出命不要,也得讓他一輩子不痛快!”
“朕和皇兄一樣,對魏大伴你辦事的能力,是從來不懷疑的!”
朱由檢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帶朕進這乾清宮看看吧,讓他們在外面候著,回頭我一一召見他們!”
魏忠賢在前面帶路,朱由檢跟隨其後。
其他人都刻意的和朱由檢拉開了一段距離,高函等人卻是不管不顧,直接就跟了上去。
有一個御馬監的官兒,伸手要攔住高函,高函朝著對方一瞪眼,對方卻是絲毫不加示意的瞪了回來。
“九千歲和陛下在說話,你們湊上去做這個厭物作甚?”
那是個御馬監的官兒,穿著一個青灰色的袍子,帶著一頂灰帽,官兒不大,口氣卻不小。
宦官的服色和帽子,都是很好區分他們的品銜的,這宦官灰衣灰帽,懂得其中門道的,就知道這是一位從六品的宦官,
如果身上有著差職,從六品的宦官,在宮裡已經是個人物了,要知道,即便是魏忠賢惡名天下,品銜也不過是正四品。
可高函哪裡懂這些,倉皇之間隨著朱由檢進宮,就連宮中的規矩禮儀,他都還沒來的學呢。
他就知道,自己是皇帝身邊的近侍,敢阻攔自己辦事的,都是對頭。
“讓開,不讓我當場就拿了你!”他冷冷的說道,手按在刀柄,看著對方。
那宦官冷笑幾聲,看著高函,僵持了那麼幾秒,似乎他感覺到了高函的決心,臉上的冷笑慢慢的收斂起來,縮回了手。
高函大踏步的走了進去,身後的陳珂等人,狠狠的瞪了那宦官一眼,也跟著走了進去了。
魏忠賢領著朱由檢在前面走著,似乎對身後發生的這一個小小的插曲一點都不知道,依然幾位詳細的給朱由檢講解這這乾清宮的一切,
其實,說的人和聽的人,心裡都明白,這個過程完全都可以省去,論起對乾清宮的熟悉,只怕朱由檢並不比魏忠賢差,要知道,朱由檢可是在這皇宮出生長大的。
在偌大的宮殿裡,溜達了一圈,朱由檢伸手打了個呵欠:“魏大伴,都快中午了了,朕突然有些乏了,要不,你且先退下,朕小憩一會兒!”
“那當然好,陛下的龍體重要!”魏忠賢笑著點頭,“那老奴就不打攪了,陛下,那外面的那些奴才……”
“讓他們先候著著,總不能到了自己家裡,自己家裡的奴才朕都不知道是哪些!”
朱由檢微微笑了笑,魏忠賢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見到高函等人,侍立在朱由檢的身後,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魏忠賢不由得多看了他們幾眼,然後笑著退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