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那可憐的弟弟,他的最愛在別人那裡一文不值。不過呢,我又覺得,你不是絕情無情的人,那何小姐在你這,不見得是一文不值。其實你很難,你多情,有人會罵你多情。你無情,有人會罵你無情。你專一,你對不上自己神豪的身份,顯得格局不夠。你博愛,又會被扣上海王的帽子。你怎麼做?”
“不管別人怎麼說,做自己。”
“做自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就是在恪守底線的前提下,既取悅自己,又不傷害別人。該逍遙快活的時候就浪起來,想深情一回的時候,就認真起來。如果有人需要我給她一個一輩子的承諾,我會給。如果有人不要承諾,只要一時的快樂,要支撐奢侈消費的金錢,我會給。如果有人要真情,我會給。如果有人要逢場作戲,我也能奉陪。”
“通透,下輩子,我也想做男人。”呂清霜靠在椅背上,看著車窗外,慢慢閉上眼睛,“祁雯,你呢?”
“下輩子還做女人,跟在霜姐身邊。”開車的馬尾妹子回道。
“陳川,你呢?”
“下輩子啊……不想當人了。”
“那當什麼?當神仙啊?”呂清霜輕笑。
陳川沒回答,看著車外夜空裡的星。
車子經過一段沒有路燈的僻靜小路,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看得清楚。
吱!
忽然,前方一聲急剎車。
吱!吱!吱!吱!吱!吱!
這聲音,不是路面上有許多老鼠,而是形容,前後左右忽然多了許多車子,把呂清霜的黑色庫裡南逼停。
“霜姐?”開車的馬尾妹子,拿出手機,卻顯示沒有訊號。
呂清霜看著車外,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但是從剛才許多聲剎車動靜來看,周圍的車似乎是不少。
“手機沒訊號,周圍的車上有訊號遮蔽器,這是有備而來。”呂清霜取出車門上的雨傘,“陳川,你坐在車裡,我和祁雯下去。”
陳川按住呂清霜。
如果沒有呂清霜和開車的馬尾妹子在,陳川可以從系統空間裡掏出【臨川四夢】。猶記得半年前在南韓首爾的江南區酒吧外,他也是被四十多個社團成員包圍,但他掏出【臨川四夢】,以一敵四十,猶如砍瓜切菜。
超重超韌的木刀,碰到必骨折,不殘算命大。
但現在,當著呂清霜的面,他不可能直接往外掏木刀,於是拿過呂清霜手裡的雨傘。
勞斯萊斯車上的訂製雨傘,七萬多。用來打架,遠不如木刀,但是會比空手好。
打架的原則之一是,什麼都比空手好,哪怕是拿一本書,一條毛巾,也比赤手空拳強。
陳川拿著雨傘下車。
但呂清霜和馬尾妹子也跟著下了車,站在他的一左一右。
只是,呂清霜手裡多了另一件家把什,是她訓練用的反曲弓。
“開大燈。”呂清霜對馬尾妹子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