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十點鐘，陳川去了天海洲際酒店三樓餐廳。
到了那裡，市內幾個產業的管理都已經到了。
所有人一起鞠躬，問了陳川過年好。
陳川看到了體型豐滿的徐靜蓉。
徐靜蓉穿了類似於BM風的穿搭，短款露臍的針織衫+高腰牛仔褲。
這種穿搭，包裹腰線，呈現完美線條感，身材好的妹子，如秦湘，王麗欣等，可以穿出“紙片人”的既視感。
但微胖的女生，穿起來就……
“陳董，這身穿搭亮眼麼？您交給我的減肥任務，我幾近完成了！您看，這就是效果。”徐靜蓉張開雙臂，轉了個圈圈問，“怎麼樣？”
“嗯，是個打橄欖球的好苗子。”陳川看著她捆在身上的衣服道。
徐靜蓉停止轉動，臉色微紅，這顯然不是句夸人的話。
其他幾個經理輕笑不已。
“說正事吧。”陳川坐下，示意其他人也坐下。
看著這些重要產業的管理層，陳川默默啟用真話卡，挨個提問，關於有沒有違規操作，有沒有收取回扣，財務造假等問題。
為了掩飾【真話卡】效果的過於牛逼，陳川先讓餐廳上菜，並開了酒，邊吃邊喝。
這樣的話，即便是某個人說出了內心不想說的實話，那可以解釋為是“酒後吐真言”了。
“我承認，在陳董您接手車行之前，收過誠德，也就是某車膜供應商的紅包，二十萬。也收過潤滑油代理商、精品附件銷售商的回扣……灰色收入加起來一年有七十多萬。”張靜茵說，“但是我發誓，陳董接手之後，我便重新整頓，停止這種行為，嚴把質量關。截止到現在，一份紅包和回扣都沒拿。”
張靜茵說完，忐忑的目光注意著陳川的表情。
車行的經理，肯定會成為外採供應商的重點公關物件，這一點，不用想也知道。
看來，自己剛接手車行時，那個叫蕭影的小秘書提醒過自己，是沒提醒錯了。這張靜茵屁股果然不乾淨。
“一年收七十多萬，再加上年薪一百多萬，一年近二百萬進賬，怪不得開瑪莎總裁來上班。”陳川笑說。
張靜茵神情緊張，不知道該笑不笑，她顫聲道：“老大，我是盡心盡力為你做事的，為了付出一個百分百的我，我這半年來，推了家裡介紹的八個相親物件。保持單身，就為了不被分散精力，為了更好的為老大出力。”
“但是，今年年底，只給你多發了一個月的薪水，更沒有從我這沾到多大便宜。相比起往年，收入少了一百萬吧。哦，半年是五十萬。”陳川道。
“給老大您做事，即便是賺的少了，心裡也踏實，幹勁兒也足。而且，老大這麼有本事，如果到了財務結算月，車行營利比往年多了，老大肯定也不會虧待。所以我踏踏實實，用心工作就好了。之前雖然賺得多，但畢竟是不合規矩，現在借我十個膽子，薅羊毛也不敢薅到您身上去啊。”張靜茵道。
“如果我現在辭退你……”陳川笑看她。
“那我就躺地上撒潑打滾求老大再給個機會，你刀子嘴豆腐心，外硬內軟，天生是個善人，肯定不會真的狠心趕我走吧……”張靜茵眼巴巴望著陳川，道。
陳川喝了一口水，真話卡的效果下，她說的應該都是實話。既然那些操作，都是他接手車行之前的，接手之後，倒也規矩。
似乎……
陳川沒急著表態，又問【天龍大廈】的物業經理馬文強。
“回陳董！本人兢兢業業，從沒拿過回扣和紅包！無論從前還是將來，我都踏踏實實在天龍大廈，為老大做事！”馬文強道。
陳川點點頭，馬文強看上去四十多歲，文質彬彬，倒是個靠譜的人。
“你呢，楊美雲？”陳川有啟用真話卡，問【天影酒店】的GM。
“我……”楊美雲站起來，還沒說話，便噗通跪下在陳川面前。
“你幹嘛，快起來……”陳川扶起她來。
楊美雲哪哪都素質過硬，唯一一點就是膽子特別小，上次在影視城的鬼屋裡玩，就親眼見她頭髮被嚇到豎起來。
“老闆，我站不起來，我腿軟的要命，我就這麼說吧，我情況和張靜茵差不多。一些協會，大公司，大旅行團之前都跟我要協議價時，給過紅包。還有供貨商回扣、收入返點、場地租賃、各類入場費、婚慶、酒水、後廚孝敬……嗚嗚嗚，我錯了老大，您別抓我！”楊美雲顫著聲音哭唧唧。
陳川順便看了對面的胖妞徐靜蓉一樣。
徐靜蓉顏值不錯的嬰兒肥小臉煞白煞白的，她的眼睛快速眨動，看著跪地上的楊美雲。她的眼神就折射出了她的心態，那就是，這楊美雲怎麼什麼都說了？自己要不要也跪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