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池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露天的白色小床上,而且床邊密密麻麻的圍了十幾個人。
“你們救了我?”周池持懷疑的目光掃視一圈,不能不懷疑,在場這些人,除了其中那個虎背熊腰的胖子以外,其餘人貌似還沒我厲害?
世人皆修行,而道行高深看靈臺,靈臺靈氣越濃郁,修為就越高。
周池眼中的胖子是剛走過來的魯開年,其實魯開年從不覺得自己胖,就像他跟旁人提起的一樣,這是家族遺傳,代表著優良的血統,如果哪天他身材走樣了,不再胖了,可能還會被族人給敲斷腿。
在周池話音落下時,魯開年稍稍蹙眉。
他沒想到這小子醒來後說的是這麼一句話,難道在他昏迷前正處於某種危難之境?不對呀,老子發現他的時候這小子睡的跟豬似的,哪有身陷險境的覺悟?故佈疑陣?轉移注意力?
與此同時,周池又開口問道:“這是哪兒呀?”
“這裡是第十六軍邊域駐防兵營。”醫療兵小姑娘安小心的大眼睛笑眯起了眼,每一個傷員經她手被治好後都能讓她十分開心。
“咳咳——”魯開年有意提醒安小心少說話,這小姑娘怎麼回事?連人家是誰都還不知道呢,咋的就問啥答啥了,有把我百夫長看在眼裡嗎?
隨後,他在安小心之前朝周池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銀雲山上?”
周池滿頭問號:“什麼銀雲山?”
“鬧呢?銀雲山都不知道?”
“真不知道。”
“你叫什麼?”
“周池。”
“還有呢?”
“還有什麼?”周池被魯開年的幾個問題給問懵了,你們救了我,難道不應該先感慨感慨我在龍吟咆哮的情況下都能活下來嗎?怎麼搞得跟審犯人似的。
那可是真龍啊!你們這群傢伙,要是被吼上一嗓子,怕不是直接會肝膽寸裂吧。
魯開年見周池不配合,揉了揉肚子上的肥肉,也有點惱了,好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嗯?只見他朝身邊兵卒努了努嘴,道:“把他先送地下關幾天。”
“不行呀百夫長,他還是傷員呢。”安小心突然急了,地下牢獄關押的可都是大惡不赦之人,而且刑訊殘忍,就旁邊這個叫周池的小身板子,恐怕連一輪都熬不過去。
魯開年雖然被小姑娘的一聲百夫長喊得心裡舒適,但也哼了哼:“你看他哪裡像個傷員?”
“這…這……”安小心原本還一直納悶著呢,周池被送過來時,氣若懸絲,但是檢查了身體後卻是一點傷沒有,完好無損。
“等等,怎麼就要把我關幾天了?我幹嘛了我?”周池打斷兩人,坐直身子活動了一下四肢,發現除了有點餓有點渴以外,沒有其它任何不適的感覺。
魯開年雙手抱胸,道:“知道怕了?先說說你的來歷吧,銀雲山我們駐守近十年,還沒人能夠由內而外突破防守直接繞過我們出現在山背方向,所以,你是從隔壁圖斯國過來的探子?”
周池好奇問道:“你們不是在一間被烘烤著的密室裡發現我的嗎?當時我還被吊著。”
魯開年呵呵一笑:“行,不說是吧,帶下去,記得給他吊起來。”
周池:“……”
胖子,您這是什麼強大的理解能力啊?
但至少周池是明白過來了,他這絕對不是獲救,而是剛從那什麼詭異石室裡脫離,就有可能被關押到另一處牢獄中受苦。
難啊!
他看了看身邊兩個架著自己胳膊的兵卒們,心想要不要擺脫他們逃出去?似乎以自己的實力可以做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