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身為一個剛入江湖沒多久的菜鳥,可小音卻不是什麼都不懂,就連她都知道這種箱子一般不能開。
這一看就有問題!
段雲問道:“你難道不想開?”
“不想。”小音斬釘截鐵道。
段雲斬釘截鐵的說道:“那你去開。”
這不是商量,是命令。
甚至對她一個坐騎來說,是主人的任務。
小音心裡咒罵了段雲全家十八代,可還是沒敢違抗他的命運,跳上了樹,準備把這口寶箱搬下來。
隨著歪脖子樹的樹枝一陣搖晃,小音這牛馬已將那偌大的箱子扛在了身上,滑了下來。
這箱子質地極好,應該是楠木做的,上面雕刻著精細的牡丹花紋。
這時,段雲已再次騎在小音身上,示意小音開箱。
小音第一次做這種事,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緊張,說道:“你能不能近一點?”
段雲說道:“再近點,那豈不是要騎你脖子上。”
小音回頭看了一眼他的襠部,說道:“我不介意,你介意啊?”
“你都不介意了,我介意什麼。”
說著,段雲已騎在了她脖子上。
有人這樣貼著,小音只覺得和段老魔已近乎合二為一,進而更多了些安全感。
“安心開吧,我刀劍雙絕護著你呢。”段雲鼓勵道。
上次開箱還是上次,而這種帶著開箱驚喜的刺激感還是有的。
照理說,青玉崗的夜晚很是邪門,只有段雲和小音兩個不怕死的。
可這個時候,又多了一個人。
那位嗜血說書人想找到更多有關段老魔的黑料,也一咬牙進了山。
天上掛著一輪毛月亮,竹林裡帶著一股透骨的寒意。
這位說書人已尿了兩次,這次還想尿。
他從小腰不好,腰上還插著一根江中派神醫的蘆葦管,用來漏尿的。
他不該這麼操勞,可為了把段老魔置於死地,為了嗜血說書門的榮光,他堅決要這般做下去。
又走了一段路後,說書人頓住了腳步,趴在了一簇竹子後。
他看到人了!
咔嚓,咔嚓。
這箱子的蓋子邊緣塗著某種油脂,黏得很緊,要不是小音天生神力,恐怕還真不好開啟。
這時,箱蓋子已被抽開了一線,小音的手一下子停了下來。
緣於這個時候,兩人透過箱子的縫隙,已看到了一雙鞋。
紅色繡花鞋。
繡花鞋在毛月亮慘白月光的映照下,如血一般鮮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