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女人的顏色就是好騙錢。
因為宅子房間多,他買的不少。
付了銀錢後,段雲扛著這些東西就往回走。
鋪子裡的夥計兒看著他離開,嘀咕道:“掌櫃,這廝肯定要刷不少房,要不要跟去。”
“跟去幹嘛?”
“當然是告知給灰鷹幫,好拿點告知費了。”
“灰鷹幫都被滅門了,還跟去個屁!”掌櫃吐槽道。
這時,夥計兒急得拍大腿,說道:“這白花花的塗料就讓他自個兒塗了,他得節約多少銀子啊!”
是的,看見段雲能自己刷房省錢,這夥計兒一時比自己丟錢還難受。
要知道他當初那個小破屋,也是花了不少銀子才讓灰鷹幫糊弄得勉強能住。
他見不得別人沒吃和他一樣的苦。
於是他忍不住抱怨道:“這世道真是亂了啊!”
灰鷹幫一夜間被滅門,成為了清河城中不小的談資。
畢竟這個幫派,和所有人的“衣食住行”中的“住”息息相關。
最抄心的還是城裡的五大勢力。
這灰鷹幫能壟斷了這門生意,說來說去就是當了他們的狗。
裡面的利潤,三七分,七成歸他們。
結果這哪裡忽然來了一個癲子,把他們的狗殺了。
他們的狗都敢殺,那豈不是連他們都敢殺,他們的女人都敢姦?
這種不穩定的禍害,讓他們頗為憤慨和擔憂。
他們已透過屍體推斷出,這一大堆屍體,全是拜一人所賜。
也就是說,這個傢伙在灰鷹幫內來去自如,輕輕鬆鬆就把灰鷹幫上下殺穿了。
他們不是不知道灰鷹幫的防守圈。
因為壟斷這門生意比較來銀子,不少人是對灰鷹幫有怨氣的,而灰鷹幫幫主陳灰心是個老江湖,對自己的安全一向在意。
可這種情況下,有一個人就是把他殺了,後面又把幫派的人殺了大半,直至都要殺完了,才有人發現了異樣,四散逃竄。
只能說,這發癲的傢伙還是個高手。
這手法,搞不好是個慣犯。
玉溪宗的二宗主看著屍體上的致命傷,困惑道:“這人實力肯定是通幽之上,你們覺得這像是誰的手法?”
鐵線拳宗師王鐵扇手拿一柄鐵扇搖晃著,做出一副儒雅書生的樣子,說道:“這真不好說,只能說這劍指著實不弱。有個活口,那個合歡宗的妓女因為染病想要多要錢,回來,說是聽到了一點動靜。
當時陳灰心問對方為什麼殺他,那兇手好像說是因為收費不合理。”
“收費不合理?收費哪裡不合理了!”
八神門的門主劉阿八留著一頭長髮,額前的頭髮遮住了他的眼睛,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很陰鶩。
聽見這個說法後,這裡面拿得最多的他不由得勃然大怒。
玉溪宗等人沒理他,而是皺眉道:“因為收費不合理殺人,這說法怎麼在哪裡聽過,又有點不記得了。”
八神門門主劉阿八一手插進了額前的頭髮裡,說道:“無恥鼠輩,敢殺人不敢露名,就是不敢和我單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