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明玉宮的折枝手便是脫胎於大內皇宮的“大鷹陰手”,可被明玉宮上任宮主推演成“折枝手”後,不僅動作看起來更為優雅瀟灑,並且比大鷹陰手更為陰險詭譎。
楊荔很清楚,在明玉宮本身的武學裡,她已無法再進一步了,而這十絕武者的殘碑,倒是給了她新的可能。
可讓她懊惱的是,自從得到這塊石碑到現在,累死的試功人少說也上百了,可依舊沒太大進展。
真是一群沒用的廢物!
浪費我明玉宮的玉米和紅薯!
說到紅薯,剛剛那位明玉宮弟子退下之後,並沒有回到住所,而是來到了田裡,種起了紅薯。
外面的江湖人只知道明玉宮的女人可怕,即便是裡面一個小小的僕人,都能殺人不眨眼,卻不知道這些在他們眼中如惡魔般恐怖的高冷仙子,在明玉宮內還得種地。
種玉米、種紅薯。
特別是大長老楊荔所管轄的這一派系,這方面看得尤重。
按照楊荔的說法,身心皆在路上,方有所成。
於是在她睡覺的時候,她名下的弟子在種田,試功人在試功,在她品著葡萄酒吃著紅薯的時候,她名下的弟子說不定還在種田。
這也是明玉宮弟子出門在外,手段往往十分殘忍的原因。
她們不可能告訴外人她們經常得挑糞種田,長年累月的怨氣,只能發洩在惹了她們的人身上。
當然,外面實在沒人敢惹她們,她們就會挑選無辜之人出手。
深夜,段雲和慕容兄弟躺在床上。
慕容兄弟頗為失望,他想象中和女同門們同吃同睡的畫面並沒有出現。
緣於他和段老魔已堅持了許久,困了、乏了,已洗洗睡下了,那群人還在那裡參悟練武,跟個機器一樣。
他們這次被選中的八人,除了一個看起來是低血糖,倒在隔壁休息外,其餘人竟都被同化了。
孃的,這才一天。
即便段雲和慕容兄弟已躺下了,卻依舊有種不努力就有鞭子會抽你,有針會扎你的錯覺。
這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靈兒,那石碑你有沒有苗頭?”慕容兄弟問道。
“端木蓉,你有苗頭嗎?”段雲回應道。
這時,慕容兄弟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覺得是一門掌法。”
段雲回應道:“我看像是一門指法。”
“你怎麼看的,不會看花眼了吧?”慕容兄弟質疑道。
段雲理直氣壯道:“難道你是質疑我萬中無一的天賦?”
本來信心滿滿的慕容兄弟面對段雲,一下子就低下了高傲的頭顱,猶若一隻鬥敗的公雞。
論天賦,他還是差段老魔一點點的。
段雲又問道:“你有沒有打探到什麼訊息?”
慕容兄弟說道:“只從煮飯的那裡得知,明玉宮很大,應該有三座島。每座島之間遍佈著機關,沒人帶路的話,很容易出事。”
段雲點頭道:“既然是這樣,我們要救人,就不能輕易打草驚蛇,只能暫且靠著天賦,混到更裡面才行,我們這樣,如今連外門弟子都算不上。”
這座被玉米田包圍的莊園,怎麼看都是明玉宮的邊緣地帶。
“是,可是我們也不能太急,太急的話會被懷疑。”
說到這裡的時候,慕容兄弟拳頭微微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