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找個神醫看病,不是什麼多罕見的事。
“按我孃的說法,孤雪宗主從小氣質如山巔皚雪,清冷異常,可一張臉其實並非天生麗質,和一眾同門有差距,於是她偷偷找江中派的薛神醫削了骨,拉過皮,這才變得美麗。
可薛神醫的醫術再神奇,終究也有弊端,孤雪劍仙不再以本來面目示人,可能和這也有關係。”慕容兄弟說道。
“臉崩了?”
這慕容兄弟說的是小道中的小道訊息,可段雲卻覺得很有可能。
上輩子整容把臉整崩的事都層出不窮,更別說這相對落後的武俠世界了。
他不得不承認,這江中派的薛神醫雖是個大嘴巴,卻還是有幾把刷子的,竟然領先他一步,敢給人削骨整容。
他目前不過祛痣美白的範疇,還不敢動大刀。
段雲和慕容兄弟剛想說其他事,結果兩人在同一時間閉上了嘴。
“有人來了!”
兩人所在的是段雲當門房住的小屋,慕容兄弟住在另一邊的拐角處。
這個時候,段雲的屋門便被敲響。
“許仙,許門房,你在嗎?”
這聽起來竟是一個妙齡女子的聲音。
慕容兄弟想要出去,可這房子只有一扇門和一扇窗,皆在一面牆上,這時出去只能和這女子撞上。
而這女子半夜來找段雲,說不定有情況。
難道是來查房的?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段雲手一指,慕容兄弟就鑽入了床底。
“我在。”段雲回答道。
段雲開啟了房門,只見一個少女站在門口。
女子約莫十五六歲,雪白的臉頰上帶著一點嬰兒肥,顯得美麗又可愛。
“姑娘,有何指教?”
這時,這少女開口說道:“沒什麼指教,你可以叫我小梨師姐。這是給你拿的羊毛裘,這裡夜裡霜寒重,我怕你凍著了,守不了門。”
說著,女子走了進來,開始解身上的羊毛裘。
她要給段雲的羊毛裘,竟是自己披著的。
她站在床邊,解得很慢,比尋常女人脫繁複的衣服還慢。
慕容兄弟趴在床底,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只能看到她一雙穿著白靴的小巧的腳。
他不禁生出疑問,暗道:“這當門房雖然要幹這麼多雜活,可這待遇還不錯,竟有師姐親自送羊毛裘過來。”
這時,她的羊毛裘總算脫了下來,段雲忍不住鬆了口氣。
剛剛看對方這麼慢,他恨不得幫對方解開。
這時,這位小梨師姐露出了姣好的身段,看著段雲看著自己,不禁說道:“你傻站著幹嘛,大晚上給你送東西,不會謝謝我一聲?”
段雲反應過來,忙道:“多謝小梨師姐,沒想到門房待遇這般好。”
小梨師姐甜甜笑著道:“傻子,就你這門房有這待遇。”
“啊,其他門房沒有嗎?”
“師姐我就這一件都給你了,換哪去找別的給無關緊要的人。”小梨師姐嘟噥道。
段雲趕緊再次致謝,而“無關緊要”的另一個門房趴在黑漆漆的床底,黑著臉。
敢情就是給段老魔的?
“你該怎麼謝我?”
這時,少女走到了門前,竟把門關上了。
慕容兄弟趴在床底見狀,暗自吐槽道:“還關門,你是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