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苾大怒,亮出他的武器,不由分說,已是迎衝上來。
手拿八稜梅花亮銀錘,這把錘子重大百斤,怕也只有哆苾這種力大無窮的人才能拿的起,揮得動。
哆苾大錘朝著李運打來,感受到他鐵錘的威猛,李運不敢硬接,他輕踩馬背,飛躍而起,躲閃對方的攻擊的同時,一個回馬槍,長戟直刺哆苾中盤。
當!
哆苾躲閃,李運的長戟刺在對方的鐵錘上面,發出了一聲啷噹之響。
“黃口小兒,你的氣力就這麼一點兒。”哆苾哼聲道,長戟刺出,打在這錘柄上,他絲毫不覺,猶如蚍蜉撼樹,不痛不癢。
他一錘掃出,那刺在錘柄上的長戟竟是被折成了月牙狀。
李運大吃一驚,此人力大無窮,那錘子更有百斤巨力,一旦錘在身上必死無疑。見長戟被折彎,李運脫手而出,將其丟棄。
見李運失去武器,哆苾大喜,旋即邁著厚重的步伐又一次襲來,他將亮銀錘重重的砸下,李運腳尖輕點,身體如同無根的浮萍朝著後方飄去。
雖未擊中,鐵錘砸在地面上,李運隱隱感覺到大地顫了一下。
“好大的力氣,少說得有千斤之力。”
方才哆苾的一擊重錘,大地都跟著顫動,如此力道,何其之恐怖。
失了武器,李運反倒是落了個痛快,他兩手空空,已然出於下風,但李運不退反進,以進為攻。
這個哆苾雖有千斤氣力,更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但行動遲緩,與李運相比,速度上略遜一籌。
故李運便是藉助他的速度優勢,將“洛神步”發揮到極致,腳下凌風,迅疾如影,他衝向對手。
哆苾見之,說道:“失了武器還敢近身,找死。”
說著話,他的大鐵錘橫向掄出,想要阻攔李運近身來,而此時李運一個鏟步劃出,整個身軀近乎貼合地面與之平行滑動。
說時遲那時快,李運已然是滑到對方的腳下,藉助洛神步的迅疾,李運遊走哆苾周身,像是一條柔軟的蝮蛇近乎貼著他的身體左右前後繞圈。
貼身戰鬥,哆苾自不會用錘子錘打自己,而且他的行動遲緩,想要用手去抓,可李運就跟泥鰍似的,剛是抓住他的一隻胳膊,李運手指一擊,點在他的京門穴上,腰肢被點穴,他手掌一軟,李運順勢逃離。
“可惡!”
哆苾不動中原的點穴之法,還以為是自己是手滑才被躲開。
然而……
李運貼著對方的肉身,不停地繞走著,看似腳下沒有規矩可言,實則每一步踏出都蘊含著大道。
觀戰的阿史那咄咄,見李運的凌亂步伐,卻陡生凝色,他雖不知李運在幹什麼,卻看得出這步伐好生的熟悉,只不過一時記不起來。
與此同時,李運走八卦,腳踏陰陽,運用以柔克剛的道理對方哆苾,像是哆苾這種硬漢高手,最忌諱的便是硬碰硬。
以彼之長攻其之短,此為上上策。
但見李運雙手並用,食中雙指公用,繞身行走的過程中,看見他的四指在哆苾身上指指點點。
風門、靈臺、懸樞、氣海、合陽、委陽、璇璣、天突、巨闕、太乙、氣衝、章門,……
李運每一次點在哆苾身上,哆苾就覺得像是一根小小的針刺在身上,不覺得痛,卻跟被螞蟻咬了似的,癢癢的。
不知道李運在搞什麼鬼?
李運採取的黏衣打法,二人就這般持續了許久,整個過程中,哆苾抓不住他,而李運也僅僅是不痛不癢的指法點選,根本沒有對哆苾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可就在這時,阿史那咄咄突然大喊道:“哆苾,休要與他纏鬥,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