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潁州地界,李運等人耽擱了些許日子,比預定時間要晚了一個月。
離開潁川后,三人一路北上,又途徑了數個縣城,皆無大小事,就此逗留數日便是離開了。
一路上,一直有個問題困擾著程處默,從潁州離開他便是喋喋不休,李運未曾答疑解惑。
“我就納悶了,你是怎麼知道七天內會下雨的?千萬別說什麼感動上蒼,這種騙人的鬼話我不信。”程處默一直叨唸著這個問題。
什麼祈福求雨,什麼感動上蒼,那些所謂的鬼神之說向來都是程處默嗤之以鼻的事情。
“難道是運氣?”林清竹不解地問。
程處默反問道:“若是運氣的話,為何一年都沒有下雨,偏偏在最後一天下雨?這可不是運氣那麼簡單。”
二人皆是搖頭不解,李運看著他們迷惑的表情,一路上追問多次,也就不在隱瞞,他笑著說:“這一切都要鐵牛兄弟。”
“感謝我?”
自從去往潁州,程處默就成了一個打醬油的,基本沒有幹過事情,怎麼會突然感謝自己?難道自己是福星?
“當然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我是不會猜到潁州城會下雨的。”李運故意賣弄玄關。
“怎麼說?”
“我且問你,你前段時間是否身體各處痛的厲害?”李運說道。
程處默點了點頭,說道:“此乃舊疾,是我幼時練武時不小心掉入了冰冷刺骨的河水中留下的病根。”
“那便是了,你這個病叫做風溼,最忌溼冷天,每到這種天氣都會痛疼難忍,是也不是?”李運問道。
“不錯,可就因為我的風溼病所以才斷定天會下雨?”程處默又問。
“不盡然,卻也因為你的風溼病讓我知道了空氣中溼氣越來越大,可潁州一年都沒有下雨,大地旱的連點水都沒有,可空氣中又如何增多水汽?”李運解釋道,“所以只有一個解釋,近期將會有大雨降下,所以我才會擺下祭臺求雨。”
儘管他們二人聽不懂什麼水汽,空氣的,卻明白個大概,就是大雨來臨之前,水會變多,所以才誘發了程處默的風溼病。
“那你又如何斷定七日時間?”
“我也不知道何時下雨,所以我在賭,賭運氣。”李運說道。
古代又沒有先進的雷達衛星,不可能得知那天會下雨,而李運只能賭自己的運氣,不過他賭贏了,天降大雨,救了潁州百姓。
同樣的,他也贏得了百姓們的愛戴,而“賢王”之名更是對他最好的褒獎。
這番話後,程處默對李運更是刮目相看,不得不佩服李運的智慧和膽量。
“我在家的時候,別說七天不吃飯,就算一天不吃飯都要餓的頭昏腦漲,你能絕食七日,當真是條漢子。”程處默說道。
“只是你沒有捱過餓罷了。”李運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
說至此,李運突然想起來自己的過去,小時候跟孃親到處流浪,挨餓受凍是家常便飯,別說七天,十七天不曾吃飯都有過。
“孃親,我想你了。”李運自語道。
此次去往臨淄其中最主要的目的便是調查樂瑤被殺這件事。
而且那人能夠清楚的知道樂瑤和房玄齡過去,必然不會是善茬,除此之外李運也想搞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到底是誰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