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這話,李運也是變得凝重了起來,憶往昨夜,很顯然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謀殺,而李運思之不解,他初入長安,亦不過數月時間。
未曾與他人結仇,要說結仇,卻也不過是太子李承乾。
“殺我的人?”李運問了一句,旋即又言:“大人可是找到了他?”
房玄齡拳頭一攥,略帶幾分怒意地搖頭,道:“不曾發現他的蹤跡,但基本可以鎖定兇手。”
“他是誰?”
李運可不是軟柿子,任人暗殺,默不作聲。
房玄齡未曾道出那人名字,僅是說道:“一個你無法戰勝的男人,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總之,日後行事定要小心。”
“經過昨晚的刺殺,就算他是天王老子,再想要殺我,可沒那麼容易。”
但見房玄齡搖頭輕語:“非也,非也,我可不是說他再次行刺,而是要你在朝堂上多留意身邊之人,說不定那人就潛伏在你的身邊也未可知。”
李運眉目緊縮,聽他說的愈發迷糊,到底是什麼人?連房玄齡都不敢道出他的名字,難道他真是什麼妖魔鬼怪?
“他到底是誰?”李運再次問道。
“此人極其擅長偽裝,總之,記住我說的話,日後多要小心,還有就是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懂嗎?”房玄齡苦口婆心地說。
“包括你呢?”
房玄齡重重地點頭,道:“不錯,包括我。”
想來給人一種儒雅淡薄的房玄齡,卻在此刻變得嚴肅和凝重,雖不知他葫蘆裡面賣的藥,但總給人一種老父親關心兒子的感覺。
“多謝房大人提醒,本王定當銘記於心。”
李運作揖回敬。
“哦對了,這是你師父留給你的東西。”
說至此,房玄齡從袖口拿出一本泛著枯黃的書,將其交給了李運。
李運面帶疑色,不禁暗自咋舌:“你認識我師父?”
房玄齡淡然一笑,未曾解釋太多,只是將此書交給李運後便是離開了,臨走前還說了一句話:“科舉大考在即,今年與往日不同,增設武舉考試,可要把握住機會。”
李運點了點頭,知曉房玄齡暗中深意,如今自己在朝堂之上,雖說立下了些許功勞,但依舊無法讓自己站立腳跟。
想要奪得九五之尊的寶座,可沒有那麼容易。很顯然,三年一次的科舉制度將會成為李運站穩朝堂的重要支撐。
若能夠一舉登上榜單,那便可以證明自己的優秀,若能取得三甲自然更是喜上加喜。
而今年,最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增設武舉考試。
李運來自未來,他可是記得武舉人考試並非在貞觀年間,難道有人諫言提議?李世民採納之,莫不說那人也是來自未來?
“如此也好,若能夠在文考和武考中雙雙奪得狀元,豈不美哉!”李運心說道。
房玄齡看出了李運的心意,亦知他心中之意,誰還有年輕的時候,誰還不曾年少輕狂過?
“差點忘了,還有一事,那便是待你傷愈後,別忘記了去國子監上學。”房玄齡說道,“你可是商行舟欽點之人,莫要耽誤此事。”
自從在國子監巨型了一場皇子間的較量之後,商行舟便對李運尤為關注,此子連勝三場,力壓群雄,如此壯舉,怎能讓商行舟不欣賞呢?
李運撇了撇嘴,似是對入學十分不屑,房玄齡輕微搖頭,瞭然他心,說道:“你可別小看了商行舟,他雖為老儒,但在朝堂之上還有頗有些威望的,與他交好,對你將來爭奪地位關係甚大,可不要小看人。”
“受教啦,多謝。”
李運連忙稱謝,房玄齡能跟自己掏心掏肺說出這些話,亦足見他的真正。
待房玄齡離開後,房間內只剩下李運自己,他旋即拿出那本泛黃的書,此書乃是袁天罡交予自己,想來定不會普通。
看著這本書面沒有文字的書,沉思良久,他翻開了第一頁,而在第一頁赫然寫的三個字,頓時讓他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