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真他娘難喝。”
…………
第二日
李羽霜在一陣蜂蟄般的刺痛中轉醒,坐起身來,扶額不停揉搓太陽穴,意圖削減宿醉帶來的眩暈之感。
“醒了?”姒夢青喰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青喰,我這是在哪?”李羽霜勉強著張開眼,可見還是身處姒夢青喰的閨房內,再細看窗外已是日上三杆。
“還在我房裡。”姒夢青喰答道。
“我怎麼睡在這了?”
“你昨晚醉的像死豬一眼。”姒夢青喰調笑道:“我怕把你扶回客房時,嘔我一身隔夜飯,就讓你睡在我床上了。”
“那你昨晚睡在哪裡了?“李羽霜運起空路心經,讓真氣在周身經脈遊走,沖淡了些許不適之感。
“就坐在這咯,早些時候處理了些宗內事務,也是剛回來。”姒夢青喰答道。
言語間李羽霜運功已達一小周天,宿醉感消除了大半,起身離床,行至姒夢青喰身前,俯身拱手道:“昨夜或有失禮之處,還望青喰見諒。”
“怎麼?昨晚事你還記得?”姒夢青喰壞笑道。
李羽霜聞言苦笑道:“起初還記得,後面全忘記了,我沒做些什麼出格的事吧?”
一聽李羽霜這時話,姒夢青喰心思活泛起來,猛地雙手掩面,放聲痛哭起來,
李羽霜見狀急忙問道:“青喰,你別哭啊,我昨晚究竟做了些什麼。”
然而不論李羽霜如何問,姒夢青喰始終不肯透露半字,此般行徑,讓李羽霜也不由得慌神起來,進而想道:“莫非我昨晚酒醉後,當真做了什麼齷齪之事?”
當下也不知該做些什麼好,只能一遍遍的詢問姒夢青喰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二人就這麼僵持了半刻,姒夢青喰也被問的煩了,索性坐直身子,攤開雙手,露出了沒有半點淚花的面容。說道:
“沒勁,不裝了。”
瞧見她這模樣,李羽霜也是鬆了一口氣,因昨晚飲酒,雖然被調笑一番,但卻也像姒夢青喰昨夜所講,心中愁緒是消減了些。故而拱手道:“多謝青喰開導。”
“得了。”姒夢青喰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道:“你若是真想謝我,將來與龍一戰時,擋在我身前便好。”
李羽霜細思片刻,語氣堅定的答道:“好。”
望著他那不苟言笑的神情,姒夢青喰心中不由得生出一個念頭,“修道之人是否都是這般死腦筋。”
“玩笑話,不作數的,你這般微弱道行,屆時還是自行保命吧。”
…………
又過了一日,姒夢青喰打點好巫宗內務,搭上銅駒踏雲車,三人一同趕往神星城。
與此同時,西牛賀洲東岸某處,一道黑影落地,激起岸邊飛沙漫天,看其裝束,分明就是那日追趕李羽霜與泣難釋子的踏天宮龍子——狴犴。
狴犴站定身形,觀日識方位,隨即身形暴起,向遠處掠去,而那方向,也正是神星城所在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