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李羽霜舉起瓷杯,以茶代酒,拱手道。
觥籌交錯間,第五言承談起第五姒夢幼時間趣事,羞得她滿面桃紅,一家人有說有笑,期間李羽霜雖未插話,但眼前這般其樂融融的景象,也是讓他心中泛起一陣暖意。
“夢兒,你還記得嗎?你七歲那年,纏著你娘和我去逛廟會,那時你看見一盞兔首面燈,哭著喊著要我給你買下。”第五言承笑道。
“我可還記得,那兔首面燈到手,夢兒還未到家就跌了一跤,面燈摔成了麵糰,那日夢兒可是整整哭了一夜。”未等第五姒夢作答,第五秋雁先行說道。
“爹,娘,說那些羞人的事情做什麼。”第五姒夢面染紅霞,嬌嗔道。
“哈哈哈哈,不講了,不講了。”第五言承笑道。
“說起廟會,夢兒,後日城西便是有一場新春廟會。仙師初來陽海城,你當邀仙師去逛逛才是。”第五秋雁說道。
“師叔,您願去嗎?”第五姒夢望向李羽霜問道。
“我從未去過廟會,見識一些也好。”李羽霜說道,對於廟會,他也是有些許好奇。
…………
酒過三巡,第五言承面色已是漲得通紅。
“爹,少喝些酒。”第五姒夢勸道。
“夢兒,今天爹高興,你能拜入成道山門下,咱這家今後也就算有了盼頭,等你學成仙法,咱們就再不用受那嘯林堂的鳥氣。”第五言承說罷,又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夫君,你胡亂說些什麼呢。”第五秋雁狠瞪了第五言承一眼,桌下的手搭向後者大腿,狠狠的擰了一把。
第五言承身子一激靈,神志稍清醒了些,猛地一拍腦門,說道:“誒呀,今日這酒喝得實在是多了,都開始說起胡話來了。”
第五秋雁順著他的話茬,笑著對李羽霜說道:“我這夫君啊,酒量差的很,偏又愛喝,飲得多些就開始說胡話,還望仙師見諒。”
“嗯,無妨。”李羽霜說道,面色上雖無變化,然先前這夫婦二人諸多動作,皆是被李羽霜看了個明明白白,雖然知曉第五姒夢一家肯定有些事情隱瞞,但畢竟是她人家事,此刻自己也不便過問。
話裡出岔,第五言承又是變得寡言起來。過會不久,這酒宴也就散了,
…………
晚飯過後,李羽霜隨著第五秋雁來到一間客房。
“仙師,您看這住處,您可還滿意。”第五秋雁問道。
“我來此處本就叨擾,一切隨夫人安排即可。”李羽霜答道。
“仙師這是哪的話,您既是夢兒的師叔,我等必然盡心招待。”
“那就多謝第五夫人了。”李羽霜拱手謝道。
“我在此處歇息便好。還想問夫人這附近可有藥鋪?”
“此處向西半里有一長春堂,也算是陽海城內較為有名的一間藥鋪,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讓店內小二隨仙師前去。”第五秋雁說道。
“不必,我初到陽海城,明日就當是閒逛,賞一賞這城中景觀。”李羽霜說道。
“既然如此,奴家也便不再叨擾仙師休息了。”
“夫人慢走。”
第五秋雁倒步退出客房,輕輕將房門帶上。
李羽霜盤膝坐於床上,撩開左臂衣袖,那鴉青色手鐲正靜靜躺在左腕處,兩月以來,無論李羽霜如何以真氣催動,這手鐲皆是毫無反應,若不是他知曉雲心真人性子,還真就會以為這手鐲只是件凡物罷了。
幾番試探無果,李羽霜便不再嘗試,自床上站起身,打量著屋內裝飾,回想起晚飯時第五言承那等反常行為,心下盤算著,既然第五姒夢一家都不願談起,或許明日,可以從這陽海城其他人口中,套出些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