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麼看著我幹嘛?”
江小白醒來,還有些起床氣的他,不禁有些懵,他只記得自己,在那無盡的黑暗中,好不容易睡著了,也不知發生了什麼。
只是睡夢中,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在聊天,談地,說各種趣聞逸事,只是他實在太困了,一直醒不來。
直到,似乎聞到了酒香,卻突然間鬼使神差的醒了過來,然後就看到一群人眼神古怪的看著他。
迷迷糊糊的他一下子就驚醒,一時間搞不清楚狀況,眼前皆是陌生人,雖看上去人畜無害,但江小白也在此刻暗暗戒備。
只是,眾人見他整個人一下子清醒,卻是莞爾一笑。
“公子剛才熟睡,我等怎麼都叫不醒,卻不曾想,一壺劣質水酒,卻擾了公子的好夢,實在是不好意思。”行山客中,那領頭老者微微一笑說道。
江小白一下子也搞不清楚狀況,但他心裡卻在瞬間閃過了無數個念頭,再看這眼前活生生的人,也明白了,自己似乎已經離開了那詭異的未知空間。
只是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江小白索性借坡下驢,順著這老者的話頭道:“老人家莫怪,實在是,我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有點貪這杜康之物,見笑了。”
這老者見他說話彬彬有禮,不像是山中強人,愛酒之人大多都是性格豪邁之輩,於是索性開口道:“要不,公子來一口,如果,不嫌棄小老兒這酒劣質的話。”
“太
不介意了,這感情好。”江小白站起身來,剛要走過來,卻突然感覺膝蓋一軟,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原來是長時間沒活動,有點腿軟。
卻不料,那老者卻突然驚慌的站起來,連忙道:“公子,不過是一口水酒,你這是做什麼,何故行此大禮,折煞小老兒了。”
額?
江小白一頭黑線,感覺這老傢伙在故意佔他便宜,可是看他那一臉真摯的神情,又不似作假。
“腿…腿麻了。”江小白尷尬的一笑。
只是,柳城東卻在此時,眉頭輕微一挑,他看見,那少年摔倒的模樣,明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護著他,很玄妙。
“莫不是這位,也是修士?只是為何看不出道行深淺?有點匪夷所思。”柳城東暗暗計較,多留了個心眼,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江小白站起身,走過來接過那壺酒咕隆咕隆就灌了起來,一下子就喝掉大半壺酒,還順帶打了個酒嗝。
“好酒!”江小白讚歎道。
只是,自己卻是一下子喝掉半壺,有些不好意思,於是開口道:“老人家,抱歉,你這酒太好了,我一時忍不住,多喝了點。”
這老者卻微笑著擺擺手,道:“不礙事,公子喜歡喝,是小老兒的榮幸。”
他說到這裡,卻是假裝不經意的試探道:“對了公子,不知公子是何方人士,為何又一個人來到這荒山野嶺的。”
江小白心頭一笑,他知道這老者在試探,但行走江
湖,防人之心不可無,自己的跟腳,卻不能隨意道出,再說,自己此刻也不確定,究竟是不是真的離開了那幻境中。
他於是開口道:“我是滄州人士,學成歸來,順便在江湖上走一遭,見見世面,誰知道來到這裡,天色已晚,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滄州的?”柳城東突然一怔,而後看著江小白,臉色有些狐疑,道:“那可真就巧了,不曾想,我們還是同鄉,我也是滄州人士。”
尼瑪!
江小白一怔,這他孃的,可真是真李鬼遇見真李逵。
他卻不動聲色的道:“真的,這麼巧,這不是他鄉遇故知嘛!”
柳城東卻像是在仔細回想,道:“請恕在下眼拙,我在滄州城也算小有名氣,只是同齡人中,不曾見過公子,也不知公子是滄州哪裡的。”
江小白眉頭微皺,他知道這少年不相信他的來歷,不過也不要緊,他雖然不是滄州人,但卻是實打實在滄州城生活了半年多,也算熟悉。
於是開口道:“向陽巷老宅,阿四鑄劍鋪。”
“啊?”柳城東頓時一驚,然後在看看這少年的年紀,頓時喜出望外,道:“阿四鑄劍鋪?我看公子年紀,可是唐公子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