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白只感覺渾身毛骨悚然,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自己之前就感覺跟這些妖族牽扯在一起,好像就有哪裡不對勁,之前也不曾在意。
可是現在,聽到這山神的話,一時間細細思索,好似還在真是那麼回事。
一時間,他眉頭微微皺起,有些蛋疼。
“這只是其一,其二,仙長之前一劍開山,動靜極大,臥龍山妖族為患,一直是青靈郡城隍一塊心病,這般動靜,想必已經引來青靈城隍,到時候這城隍要是一意孤行,要斬妖除魔,壞了仙長謀劃,也是一樁無頭公案,再說仙長要執意護這一山之妖,縱仙法超絕,但是那城隍大人,亦是一方正神,也是件麻煩之事。”山神道。
“這青靈城隍,比較難纏嗎?”江小白微微有些疑惑道。
“就是有些古板,人倒是好的,有點倔牛脾氣,較真。”山神道。
江小白一個頭兩個大,早知道,就不多管閒事了,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說的就是江小白這種愣頭青。
“我要保這些妖,他青靈城隍若是多言,既然已經身負業障,倒不如多負一些,我一劍拆了他的城隍廟,看他在嗶嗶賴賴。”江小白臉色一狠,擺爛地道。
其實,這種事,他江某人還真敢幹。
左右不過一間城隍廟,師兄拆得,天機閣那老東西拆得,我江小白就拆不得?
這臥龍山神一驚,立刻臉色一變,急忙開口道:“使不得,使不得,
其實這個局,也並非無解。”
這山神說到這裡,神色微微一動。
下一刻,他竟是對江小白行了一個禮,恭敬的道:“小神王陰陽,本是這臥龍山附近一間鄉村私塾的夫子,一直克己復禮,謹守規則,一生並無大錯,因此死後,經官府層層上報,最終被敕封這一處地脈山神,也一直護佑百姓,只是,也不知為何,自從這處山脈,那一年被雨水沖刷,突然形成這臥龍山之後,小神的山神廟被毀,並且好似那敕令,卻也失效了。”
“唉,所以,小神看著這臥龍山眾妖為禍,卻無能為力,甚為心痛。”
“仙長之前斬了眾妖之時,曾自報名號,乃是朝霞書院江小白,我與滄州城隍,乃是故交,因此知曉,當初仙長在滄州城隍前曾言,要以山河印為滄州城隍廟定名,敕令滄州山水,因此,倘若仙長同樣以山河印敕令臥龍山,那麼臥龍山便名正言順,小神山神果位,也自然得以扶正。”
為滄州城隍廟定名?
我怎麼不記得有這檔子事?
隨後江小白突然醒悟,這山神,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只是,我不曾想起,何時說過要為滄州城隍廟修繕定名,且敕令滄州山水地,這活計,神仙鎮陳橋生會,可是我不會呀,跟我說有個毛用。
對了。
江小白突然想起,他當初跟城隍學那勾連地脈之法,那城隍好似提過一嘴,只是當時自己不過是在畫大餅,
隨口應承。
後來李芙蓉曾提醒自己,不可輕許諾言,答應這等陰司定名之事,可是自己沒放在心上。
拜託,老子社畜一枚,畫餅習慣了,哪曾想這等陰司主官,記得這般清楚?
江小白一時有些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