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白追擊那侯紹宗而去,兩人速度都是極快,不多久就掠出了這片山脈。
但見前方,是一座一望無垠的竹海,青翠欲滴,有風拂過,盪漾起一陣陣的竹浪。
侯紹宗腳踏在這片竹海之上,似乎有意在放慢腳步,嘴角露出一個若有所無的訊息。
一追一逃的身影,在月光下竟莫名的顯得有些飄逸。
後方,沐瑤同江小白坐在這這把油紙傘之上,但見這油紙傘在空中飛行,速度卻也是極快。
沐瑤把手中的瓜子分一半給江小白,說道:“江小白,你怎麼跑到這滄州來了,你不是死都不出朝霞書院的嗎?”
“我…”江小白愣了愣,我偷看李芙蓉洗澡被追殺,連夜提桶跑路,這件事能擺上檯面上來說嗎?
“你不會又偷看了哪家寡婦洗澡吧,哈哈…我說你好歹也是二十歲的男人了,有需求很正常,但是也別老是幹那些不著調的事,這個世界只要你有銀子,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對不?”沐瑤道。
“你懂個雞毛,你懂什麼叫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那種欲拒還迎嗎?你知道什麼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搶嗎?我追求的,是靈魂的昇華,不是(和諧上的滿足,說了你也不懂,傻不拉嘰的,你先搞清楚自己是誰的女兒再說吧!”江小白道。
“咯咯”……
沐瑤輕輕一笑,她特別愛笑,笑起來有兩個酒窩,很好看,也許,笑一笑,這世間的煩惱,也就少了吧。
李芙蓉御劍而來。
跟沐瑤並肩而行。
沐瑤突然側過臉去看她,目光之中有些莫名的憐憫,道:“我看你長得很好看,除了胸小一點,其他的也湊和,但是那個陌白不是個好人,用小白師弟的話說,屬於渣男型別,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莫被他誆騙了,到時候失了身子,哭鼻子。”
李芙蓉冷哼一聲,不想跟這個智障說話。
“我咋又成師弟了?”江小白用迷之眼神看著沐瑤。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只是一個稱呼,就像我稱呼白鷺叫兒子一般,其實我慢慢發現,當娘反而操碎了心。”這般說著,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再次開口說道:“其實吧,大嬸,我覺得小白師弟還靠譜一點,他除了懶一點,喜歡偷看寡婦洗澡一點,其他還好。”
“哼,登徒子!”李芙蓉臉色一黑,似乎想起了逍遙山某件事,臉色有些難看。
“啊?你…大嬸,你不會就是那個被偷看的寡婦吧!哈哈…”沐瑤突然覺得自己聰明絕頂。
“再呱噪抽你哈…”江小白一驚,只感覺菊花有些莫名的涼意。
大嬸?
寡婦?
好想抽她,怎麼辦,線上等,挺急的,我是抽呢,還是用力抽。
李芙蓉加快了御劍速度,不跟小朋友玩。
“喂,寡婦,打架要講武德的,單挑就是單挑,你不許幫手哈,不然連你也一起揍,打爆你的假胸…”沐瑤大聲朝著李芙蓉的背影喊道。
李芙蓉御劍的腳,不禁顫抖了一下,劍身有些傾斜。
“小白師弟,這個女人,不能要哈,不穩重。”沐瑤繼續呱噪道。
一望無垠的竹海之中,原本疾馳的侯紹宗突然停下身子,單掌劈開一根翠竹,以竹為劍。
陌白也在此刻停下身子,靜靜的看著侯紹宗,心底一驚。
以竹為劍?
“呵呵,你是太自信還是窮得連劍都沒有?或者說,你心中萬物皆可為劍了?”陌白對著侯紹宗道。
月光下。
竹海搖曳。
兩大高手對決,似乎有種紫禁之巔西門吹雪對戰陸小鳳的既視感。
“莫嘰歪,打架就打架,哪來的那麼多戲,把報名號,放狠話那些流程全部去掉,直接開打,你捅他一劍,他還你一刀的,多過癮…”月色中,駕馭著那把油紙傘來到此處的沐瑤突然朝著陌白道。
陌白嘴角抽了抽。
娘嘞!我也好想抽這呱噪的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