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能的覺得事情並非秦王所想的這樣,但要他當個知心兄弟說出個所以然來,他只能語塞。
“楚妃娘娘的道行應該沒有足以逃過我的卜卦。”
可這會兒秦王的暴戾勁兒藏都藏不住,他滿心都是楚芷虞竟然在對自己動了殺心之後居然畏罪逃跑。
他寬袖一甩。
長腿一邁。
“呵,方山,好啊,朕倒要看看你想要跑到哪裡去的。”
於是已在緊鑼密鼓準備河神祭的六部之人紛紛收到秦王陛下的催促和警告。
今年要提前出發,前往子桑河源頭舉辦河神祭。
仁鼎峰
楚芷虞變為人形盤旋在道士的肩頭,看著他揹著個簡單的包袱縮地成尺,很快到了山下。
但下山之後,反而慢下來。
這道士不急不忙地朝著方山的方向前進。
徒步。
楚芷虞雖然有臭道士作為坐騎,但她還是想不通,“你隨意賣顆最不起眼的丹藥都能換來寶馬車架,幹什麼要徒步走。”
“走的慢些,才能看清人世間眾生百態,生老病死,酸甜苦辣。”
道士不知從哪裡摸出來一杆幡,寫著四個大字,懸壺濟世。
腰間掛著純銅的鈴鐺,走起來居然半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他身披兜帽,帶著純白麵具,還是楚芷虞初次見面時候的那身打扮。
楚芷虞撇嘴,她跟著道士學會了新的法術,傳音入耳,根本不需要張嘴。
聲音便能夠傳到人的耳中。
‘你這打扮放在半夜就已經不像好人,白日還敢這麼招搖走出來,定然會把你當成騙子!’
哪個救死扶傷的赤腳大夫,會帶著兜帽披風,臉上還帶著奇怪的純白麵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