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英支支吾吾,“奴、奴婢……”
在場的誰不是人精,見到女使支支吾吾,就是不敢撿起那帕子,也意識到有問題了。
柳妃眼神一沉,“太醫。”
“臣在。”
太醫小心地捏起那帕子,觀察嗅聞片刻後面目一肅,“娘娘,這帕子上面沾染了水仙花的汁液。”
翠英壓根沒想到會峰迴路轉,在懸崖邊上一腳踏空。
“什麼水仙花的汁液,奴婢不清楚,定然是有人故意陷害奴婢啊!一定是黃鸝,是她!她想要擺脫自己的嫌疑,所以不知什麼時候對奴婢的帕子動了手腳!”
黃鸝終於鼓起一回勇氣,“連柳妃娘娘都贊您心細如髮,不說您從不讓奴婢近身,帕子這種貼身之物,您怎麼可能丟了被人拿去做手腳再放回身上都不清楚!”
“這帕子您是時時刻刻帶著身上的,若是奴婢早動了手腳嫁禍,為何您的手無恙,可見您是早知這帕子的蹊蹺!
所以把帕子妥帖包成一團,生怕自己沾染到。”
再懦弱的人,被親近之人背叛,四面楚歌,也要涅槃而生,為自己爭一口氣。
容妃頷首,“證據確鑿,既然如此,便按照宮規處置,來人,把翠英拖下去!”
“慢著。”
“還沒問出幕後主使呢。”
翠英猛地抬頭,半晌,她彷彿知道自己命運已定,閉了閉眼。
“是卷美人……”
卷美人:???
她氣的一個巴掌打過去,“你個賤婢!竟然敢攀咬我!”
舒美人也不悅的蹙眉,“再胡言亂語小心你的舌頭。”
翠英害怕地捂住自己紅腫的臉頰,“是、是您不滿楚妃娘娘搶了您在陛下面前獻舞侍寢的機會,所以故意報復,想要毀了楚妃娘娘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