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芷虞眼底朦朧退卻,以為秦王是不認可自己裝暈欺騙他跑一趟。
便走到他面前輕輕靠在他胸前,環抱著他清瘦的腰肢。
呼吸著他身上的藥香。
“都是妾的錯,讓陛下擔心了,應該提前派人去給您知會一聲。”
“這種事怎麼提前知會。”
受欺負哪有提前預料通知的。
秦晟不至於這麼不講道理。
他嗅聞著楚芷虞髮間的清香,浮躁的內心緩緩靜下來,他不明白為何,卻突然有些喜歡起來。
在這樣靜謐的月色中,被人擁抱,被人需要。
能夠感受著來自同類的溫暖。
而不是一個人在風雨飄零中,麻木而孤寂的守望著。
眼底黑金色的光芒一閃而過。
秦晟猛地身子一個踉蹌,他緊緊地抱住楚芷虞,從喉間抑制不住的發出嗚咽。
他努力地平息著,隱忍著,莫名地不想讓楚芷虞看到這般模樣的自己。
“出……去……”
他艱難的推開楚芷虞,搖搖晃晃地扶著窗臺,高大挺拔的身影佝僂下來,像是承受著某種巨大的痛苦。
“陛下!”
好些時日沒瞧見秦王犯病了。
楚芷虞趕忙上前要扶著秦王。
秦晟卻擺出拒絕的姿態,冷冰的呵斥,“滾出去!”
楚芷虞的動作僵在半空中。
一個“滾”字。
叫她緊緊提起的心猛地收緊,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無情的攥住,捏著。
她胸脯上下起伏,片刻之後,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
餘光從秦王戒備牴觸的姿勢上掃過,楚芷虞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沉默地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