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晟扔了奏摺,伸手碰了碰她的肩頭,沒甩開毫不意外。
“好啦,別哭了。”
楚芷虞好久沒被哄了,遠離族人孤零零的,日日都要膽戰心驚。
秦王態度一軟,她哭得更可憐了。
秦晟:“……”
他長嘆一聲。
跟煎魚似的,把楚芷虞翻了個面。
楚芷虞哭哭啼啼地把頭埋在他懷裡,秦晟還以為自己哄住了,結果還在哭。
“哭的醜,不許看。”
“梨花帶雨哪裡醜。”
楚芷虞哼哼,勉強收住了些。
秦晟把她纏在龍門架上的大尾巴解開,溫聲哄她,“朕的不是,不該這麼對你。”
“寵物而已,陛下興致來了,就是想打想殺也是常事,妾命如草芥,卑如蒲柳,豈能恃寵而驕。”
秦晟變了臉色。
“誰說你是可以任打任殺的玩物?朕許你恃寵而驕!”
楚芷虞淚眼朦朧,輕聲問,“難道不是嗎?妾與那被割耳縫唇的李大人有何區別?不過是陛下對妾格外寬厚些,說不準陛下某日厭棄了妾,妾……”
她又想到那人的慘狀,嗚嗚咽咽的哭起來。
秦晟面色微沉,“一派胡言!”
見楚芷虞被自己嚇得一哆嗦,秦晟嘆了口氣,擁著她,笨拙的給她擦拭著淚水。
“朕就沒看過你這麼能哭的。”
“您還嫌棄嗚嗚,妾就說,有朝一日,您會厭棄妾,沒想到這一日來的這麼早……”
秦晟頭疼,他捏了捏太陽穴,忍著脾氣,硬邦邦的為自己解釋,“朕沒有厭棄你。”
楚芷虞哀怨地望著他,眸如秋水。
秦晟沉默下來,最後只得長嘆一聲。
“朕的不是,日後絕不會再這麼對你了,你與朕……是同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