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浩宇懶散地舉起酒杯,“將軍聲音再洪亮些,把旁邊那老頭子也引過來一起討論這個問題。”
他說的老頭子就是指東渚的宰相。
這會兒那老狐狸正暗搓搓地偏著耳朵探聽呢。
陸輝明握緊拳頭深吸一口氣,“本將軍不知道殿下在說什麼。”
赫連浩宇揚眉,輕嗤一聲不再說話,但那輕蔑和傲慢的語氣叫陸輝明恨得牙癢癢。
旁邊的侍從低聲,“將軍冷靜, 以大局為重!”
陸輝明深吸一口氣,緊鎖眉頭,不知他那日吩咐公主的事情公主辦的怎麼樣了。
那香膏製作艱難,但對男子有奇效。
若是秦王當真對她上癮,計謀便成了一半。
可轉頭一想,那香膏是抹在女子身上, 只有同房的時候才會發揮作用,他聯想到某些畫面。
心中又不舒服起來。
“陛下駕到——”
“太后駕到——”
隨著傳唱聲, 殿內的人紛紛從座位上起身, 到一側行禮跪拜。
秦晟頭戴冕冠,冕冠前後有珠串垂下,頂端是延,前圓後方,象徵著帝王頭頂著天。
有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權威。
他一身莊嚴的玄色龍袍,如五爪金龍在漆黑神秘的黑夜中盤旋,巡視著自己的領土。
他拾階而上,轉身抬手。
“眾卿免禮。”
冰質如玄晶落地的聲音擊打在人的心頭,帶來濃濃的壓迫感。
楚芷虞望著秦王, 心猛地漏了一拍。
秦晟似有若無的看過來一眼,更叫人難以捉摸。
楚芷虞便忍不住在想, 他到底是在看我,還是順勢一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