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的是時間系功法神通,當真是厲害啊!”
熒幕上立體影像播放出來,封晟當即是被震撼了不小:
類似這“時間回溯”的手段,封晟也掌握一些,當初闖入妖界在小云雀部族的時候他也還曾經使用過那麼一次。
只是同此比起來,那簡直是截然不同的兩樣東西:
兩者看起來很是神似,但封晟那次乃是有著極大的取巧之處——距離事發之時還不算遠,媒介物,加上雲雀一族之人被滅的強大怨念;
但是這些在空明大師幾人所施展的這術中完全沒有限制。
空明大師幾個之所以要等封晟醒來,也不過是想要知道兩位參與者的關係,具體鎖定目標而已。
從這點來看,空明大師幾人的這個才是貨真價實的“時光回溯”神通——沒有限制,隨心所欲扭轉時光,使之倒流,情景再現。
熒幕是從空憂大師和封晟兩人第一次見面開始播報:
空憂大師一踏進寺廟佛堂,當即和封晟不期而遇,甚至就要兵戎相見,不久之後就是封晟體內乾坤魔塔暴動,黑氣攻擊空憂大師,使其重傷...
這一段跟空聞大師所說沒有半點的出入,彷彿就是他本人親身經歷了再將之原原本本講述出來,空明大師幾人是早就知道空聞大師的厲害之處,也就沒有任何唏噓的表現。
幾個呼吸時間過去,立體影像鏡頭一轉便是空憂大師一人,看他的這副模樣應該是私底下想要對幾位傳達什麼訊息。
封晟扭頭去看,認出這是空憂大師在解決乾坤魔塔洩露出來的黑氣之後自己一人在破舊寺廟另一側調息療傷的情形。
就只見空憂大師神態安然自若,就好像面對面和空明大師幾人說話一般,將事情交代:
“諸位師兄師弟,好徒兒,當你們用‘時光回溯’神通開啟我留下的這段影像之時,我本人應該已經不在,所以接下來這一段話,也還請諸位牢記,煩請能夠竭盡所能幫我完成,能夠遂我之心願,一生足矣。”
“我這一生吃齋唸佛,長伴青燈,積德行善,從一而終不敢有任何的懈怠。
我這一生之所願有三,專研佛理,弘揚佛法,普度眾生,翻閱書海經卷,積德行善,心中飄飄然以為自己真的和想象中一般完美,也勝出一絲的傲氣;
可是在遇到封晟施主,與之一番交談之後,我才幡然醒悟過來,以往的我只不過是徒有虛名,雖然各種理想抱負宏大,但是真正付諸於行動的卻是寥寥,更別說什麼普度眾生,造福天下蒼生了。
這位封晟施主乃是真正的大仁大義之人,正義凜然,胸懷天下, 這般為邪物所侵擾、滋生變故確實令人唏噓。
我與其體內邪物經過一番簡單交手,因一時大意為其所傷,或許這就是我此次下山應劫的一大契機。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在大劫降臨之前能夠親手為這天下做一件有用的事,這也算的上是我個人的價值得以實現了。
從這點上說我真的得萬分感謝與這位封晟施主。
我與封晟施主相識甚短,但是確實一見如故,恨不能早與之相交,此番攻勢緊迫無奈,只是遺憾不知道能否有我的這一雙手,親自助封晟施主他解決體內封印邪寶之患...”
空憂大師的聲音傳出,雖然不大,但是在場之人聽得是聚精會神,振聾發聵。
幾位老僧也許是道行高深,做到處事不驚,坐懷不亂的程度,也是對空憂大師這一番話深感意外,只是不願過多表現出來;
但是阿修羅就不同了:
只見他之前放在雙膝之上作拈花指的雙手放鬆了下來,合於大腿之上,低頭自言自語說些他自己菜能夠聽得到的話語。
或許這就是空明大師他們擺出來的這法陣的厲害之處,只要施展陣法的前奏完成和維繫陣法的能量不斷,就是珍重之上休息放鬆下來也不會對法陣有絲毫的影響。
“糟糕的老頭子,整天神神叨叨的瞎說些什麼東西,你又不是那種光說不練的假把式之人,真要說你對這片天地做出的貢獻,我所看到的聽到的,所瞭解到的你就絕不會比任何人少,有必要這般自謙,把自己說得這麼的不堪?
要我說,你才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之人...”
按理這般表現自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封晟幾個的注意力為空憂大師接下來的一番話所深深吸引:
“不管我人最後在或者不在,經過我的引薦,封晟施主會前來我西天大雷音寺尋求幫助,以解決邪寶之害,其厲害之程度我心中也有了估計,非我佛門最強的封印之術不能夠化解...
希望諸位能夠看在我的面子之上,竭盡全力幫助這位封晟施主一把,並且千萬要替我保全其性命,不到萬不得已不要...
這個變壞的世道能夠出一個心善如佛,悲憫眾生的好人已經是萬分不易,又為何再要讓他飽受折磨,心寒絕望呢...”
接下來的一大段影像記錄的那都是空憂大師和封晟二人在趕路途中歡快交流的瑣碎雜事,佛理、生命、大道的交流。
如果不是現在明晰空憂大師被殺,而這個他推心置腹的封晟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去看待兩人這些個點點滴滴滴,或許任誰人看了都會覺得這二人間的友誼那真是深似大海,濃如醴泉,烈如美酒。
阿修羅幾個這番可不是想要看兩人交情究竟如何,而是為了尋找破案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