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茫大漠,黃沙漫天,佛剎古寺,鐘聲悠長。
佛堂之中,金身大佛、檀香,一應俱全,偌大的佛堂之中現在只有四名老僧。
四人之中,一人跪立在佛像前擺放著的三個蒲團中的中間一個,其餘三人呈群星拱月之分佈站在跪立之人身旁。
從跪立之老僧的衣著打扮,還有其餘三人對其之恭敬謙卑只態度,跪立老僧非德高望重也是身份地位尊貴之人。
跪立老僧一手持念珠轉輪,一手拿著木魚輕敲,有節奏有規律,閉目小聲唸經,神色平淡,看不出其具體是個什麼樣的狀態。
佛堂之中,除卻篤篤的木魚聲,全場一片靜默。
在沉默了許久,還是有一人忍不住,小聲對最前面的跪立老僧發問,是他正背後之人,道:
“師兄,你也別怪我耐不住性子,這件事師弟我這心裡怎麼也放心不下,你說讓空憂師兄一人外出是否欠妥?”
有了人開了頭,立馬就有人點頭附議道,是其左邊那位,道:
“大師兄,我也覺得很是疑惑,多少有種不安,按照預言所說,現在外面的世界正值一個鉅變多事之秋,蠢蠢欲動的邪魔將要甦醒,有所行動,天地浩劫在即...
空憂師弟雖然是說是我佛門第一高手,但是以他的性格,要對上用心險惡之人,難說不會被...”話沒說完,蒲團上跪立之人豎立一手,停下木魚,出言阻止道:
“兩位師弟所言有理,那空聞師弟,你又是怎麼看的呢?”
他所說的空聞師弟也就是右邊站立之人,手持一傳念珠,緩慢轉動,聽到這一番問話,閉目搖搖頭,不語。
這番舉動是何意,相處幾千年的師兄弟幾個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主事之人也就是地上跪立著的老僧又再次恢復平靜,一手輕敲木魚,說道:
“這樣啊,或許我當初的決定是錯的。
我本人也是對空憂師弟的本事毫不懷疑,如果正面與人對戰,能夠敵得過他的人寥寥,就算不敵,要全身而退也是無人能攔。
只是他的這個性格,太過善良,太容易輕信於人,不加設防,若是遇上善使陰謀詭計之人,難免不會被對方所暗下毒手...
當初空憂師弟要求外出傳教,我沒能將之攔住,這是我的罪過。
而且空憂師弟乃是我佛門佛子,如果他出現什麼意外,我是難辭其咎,事後定要向大人請罪...”
“空明師兄,這...”
跪立之人所說,以及整件事情的嚴重性,站立著的幾位又如何不知,但是也覺得對方所下的這個決定有點太過嚴重。
跪立的那個名為空明的老僧手裡的動作再次停了下來,說道:
“幾位師弟的心意,我心領了,只是這件事情若是真的...
算了,不去多想這些還沒有發生的事了,還是祈禱空憂師弟他吉人自有天相吧,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
既然空明師兄已經這樣說了,其他幾個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雙手合十,閉目低吟,異口同聲唸誦佛經道,為空憂大師祈禱。
在空明大師他人繼續轉動這手裡的念珠,手指往佛珠上一掐,意外發生,串連佛珠的線突然斷開,念珠“哐啷”掉落一地。
“這,這是...”
剛剛說完空憂大師之事,現在就出現如此這般情景,真乃是不好的預示啊!
沒等佛堂之中的幾人就這番變故做出反應,外面就有一年輕佛門弟子闖了進來,神色匆匆,慌張不安,口齒不清道:
“師傅,師伯,大,大事不好了...”
這年輕弟子的這般失態如果換做是平時,那自然是少不了一番訓斥,佛門弟子修行那麼多年怎麼還如此毛毛躁躁,而且還是一向沉穩如他,只是剛剛發生了這事,這番也就沒有那麼重要了,空明大師讓他先緩口氣,安慰道:
“慧能,凡事不要慌,慢慢說吧。”
“是,”這名為慧能的年輕弟子對著幾位空字輩的老僧點頭回道:
“就在剛才不久,看守阿修羅的弘德師弟被打昏,阿修羅掙斷了鎖住他的玄鐵金剛鏈外逃了...”
原本對自己這個弟子這般急躁莽撞的行為還頗有不滿,也就是空明大師身後之人家一個很是消瘦的名為空喜的老僧,在聽清慧能所說為何反應之激動,儀態比前者更為失容,難以置信又帶著不可掩藏的恐慌,質疑道:
“你說的那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師傅!”慧能對著空喜大師點頭回答道。
確認阿修羅外逃的事情為真,空喜大師不僅沒有絲毫的放鬆,反而更加的緊張不安,隨即對慧能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