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瞳定生死,一瞳掌輪迴;雙眸開天地,天辰定乾坤。開!”
帝釋天嘴裡不知唸叨些什麼,一聲怒喝,雙眸猛的張開,從他雙眼中各自射出一道金光,凡其視野所到之處無不受其影響:
空間扭曲錯位,錯影重重——在場其他人中,除了焱等少數幾位,透過別的方式躲避開來,未受其害,其他人意識,精神世界好像同肉體相分離開來,就好像從一個完好無損的雞蛋中不損絲毫將蛋黃取出;能夠感知到肉體的存在,但是當意識(神魂想要去觸碰,卻發現四周著又有一層灰濛濛的結界般存在阻隔開來,想要拼命接近卻又始終是接近不了...
“是幻術嗎?”
不少人的意識反覆確認,想要擺脫目前這種困境。
而這不過是以當事人的角度,在其意識精神世界的所看所想,在外面的真實世界,一具具屍體就好像一座座的雕塑一般,一動不動,靜立原地,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可是全身生機卻都已經斷絕。
而周遭的一切,一草一木,一山一石完好無損。
這是什麼樣的招數?
簡直就是一絕對統治領域!
在這範圍之內,施術者就等於是這裡面一切的主宰,想要誰死或者以什麼樣的方式死去也不過是他的一個念頭而已,不可抵擋,不可防禦,也是不可躲避。
“沒想到你竟然學會了這麼厲害的一門瞳術!
倒是讓人意外,簡直就能夠和冥帝大人的重瞳相媲美了。”
雷鳴大人不禁感慨道,在察覺到一絲異常的氣息,他便和焱兩人升起一道屏障,將自己連同自己一方之人護在其中,躲避開對方的瞳術。
待其結束,雷鳴大人仔細掃視了一遍外面那些中招之人,雖然肉體上下沒有一絲受損,完好如初,但是靈魂已經一片潰散,才有了他們那種真實不過的錯覺。
這樣的招數,不可謂之不兇狠。
古之有異相重瞳者,多有帝王之命,內蘊神力,可傲視群雄,此乃天賜。
在天下萬千幻術之中,重瞳者重瞳所蘊之術可媲美天妖狐族,穩居前三。
地獄之主冥帝有幸生得一雙重瞳眼,而作為其最為信任的左膀右臂,雷鳴大人也是得以傳授不少的應付技巧和竅門,應付起來自然是輕鬆許多。
而且現在是由帝釋天的一個虛影,所施展出這種瞳術,威力上已經是大打折扣,才能僥倖躲了過去。
“瞳術剛剛練成尚未熟習,而且現在的我也不是本尊親至,使用起來自然是有些諸多限制。
只是沒有想到你們會這麼輕易,就抵擋了我天辰眼所施展出來的這一招,天下最強的幻術攻擊。”
帝釋天緩緩說道,也許是因為自己不能一舉功成,或許是因為自己
最為得意的招數,被對方輕易抵擋,語氣中帶有一絲的不甘,沮喪卻又覺得理所當然而釋然。
現在他已經將全身大部分的力量都用來施展這一瞳術,本就只是一道虛影慢慢虛化模糊,勉強在堅持個片刻便會消散開來吧。
“帝釋天,最後問你一句:你和那個妖怪還有多久,才要進行最終死戰?”
在帝釋天虛影就要潰散之前,雷鳴大人問了這麼一句,也許是末路英雄略盡餘暉,雙方不由得心心相惜吧。
“誰人知道呢?
是明天,十年還是百年之後也未定?”
帝釋天也沒能給他個準信,平靜說道,也許他也不曾想到雷鳴竟然會問自己這麼一個問題。
不過這話在雷鳴大人聽來,以他對帝釋天性格的瞭解,距離仇深似海,水火難容的兩人決戰日子怕是真的不會太過遙遠了。
“那我能夠幫你做些什麼?當然除了把那鑰匙給你。”
“哦?你這是看衰我了,可憐一番?”
雖然明白雷鳴這話何意,但是以他帝釋天至高無上的天庭之主高傲的性子,卻依舊不能完全接受。
“算是吧,我雖然希望你死,但我更不願那等禍害留存世間。
數萬載之前,你有一干天庭天眾相助,尚且不敵,藉助外力,方才惜敗對方;
而如今那妖怪不僅在迅速的恢復過來,同時也在不斷擴大自己的勢力,你帝釋天沒有天庭作為支撐,也就是個”孤家寡人,更是不敵。
說來也著實是個諷刺,而今投靠對方要來對付你帝釋天這個曾經的天庭之主的,正是你天庭的徒子徒孫。
你說,讓我這個死對頭如何不喜?”
雷鳴大人笑了笑,倒是悲上心頭。
“不過是借我道統之名,行滿足其私慾之事,欺世盜名之徒罷了,也敢稱我帝釋天之徒子徒孫?既然你提到了他們,如何處置就隨你吧。”